讹传讹、一点想法也无,博陵侯将家人扔在京中,如何会篡位自立,不过只是用大军逼宫、为自己的外甥争取太子之位罢了。况且,博陵侯爱妻敬妻,决计不会将妻儿性命置之不理,这是博陵侯感人至深之处,却也是他致命的死穴。
朱祈祯细细思索,恐怕,什么淑妃之位、太子之位、异姓王、免死金券,都是那位姑母的主意,能出此计谋,真当是深不可测。
朱祈祯暗暗摇头,倘若有朝一日,朱成璧、周奕渮,二者取其一,自己该当如何取舍?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朱府外,却见一个着月白长衫、披着鹤毛大氅的男子静静立在那里,朱祈祯心中一动,唤道:“传宗?”
孙传宗彼时正看着“朱府”那两个大字发愣,闻得此声,忙转过身来,手中却是捧着一坛酒,笑道:“你回来了,王爷怎么说?”
朱祈祯微微点一点头,又道:“进门再说吧。”
“你这府里也只有几个老妈子、随从在服侍着,可真当是冷清,是该迎一位女主人了。”孙传宗哈哈笑道。
“咳,不急不急。”朱祈祯连连摆手,微微有些发赧,“什么儿女情长、雪月风花的,眼下我可没这闲情逸致。”
两人并肩进了庭院,却见那满庭的梨树光秃秃的,孙传宗咳了一声,笑道:“你也不种些别的,到了冬天全成了秃子,看着也怪难受的。”
朱祈祯道:“你是知道的,我不爱别的,只爱梨花,种了别的反而失了韵味,不好不好。”
孙传宗微微一笑,掂了掂手中的酒,笑着说:“我今日带的正是梨花白,也是应景。”
“你们家那位亲戚酿的梨花白确实好,比朱雀楼可是好的多了!”朱祈祯咂了咂嘴,低低道,“不过,年年月月都喝他的酒,倒真叫我不好意思。”
许是抱着这梨花白久了,孙传宗只觉得轻轻一嗅,连袖子上都是那若有若无的酒香:“不必客气,你我兄弟,自家人一般。”
朱祈祯笑着揽过孙传宗的肩膀,爽利地笑道:“我最信你!”
目光流转,梨木的枝桠在风中微微颤动,划过一个小小的弧度,似剑锋一晃、闪现一点明亮的光泽,孙传宗暗暗想着,明年开春,这个庭院必是梨花如雪、纷纷吹落,该是多么美的意境。
含章宫,德阳殿,竹息轻轻为朱成璧捶着膝盖,柔声道:“已经入了深冬,这些天有些阴寒,娘娘更要好好关怀自己才是,哪有整日里往关雎宫、宓秀宫、凤仪宫跑的。”
朱成璧摊开双手,无奈道:“如今也是没办法,舒贵妃那里却不过往日的情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