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里又不好拂了她的意思,玉厄夫人这几日又总拉着我说话,真当是烦得紧。”
竹息嗤的一笑:“玉厄夫人也真是有脸,从前明里暗里给了娘娘多少苦头吃,如今却跟没事一样,我看着都不好意思。”
朱成璧懒懒道:“玉厄夫人就是这个脾性,又何曾改过?不过多几日也无妨,左不过陈恪也快入京了,就当自己可怜玉厄夫人几日罢了。”
竹息的脸上浮现出痛快狠烈的笑意:“真当是想不到,报应来得竟是这样快!”微微抿一抿嘴,竹息又轻轻笑道,“听闻这次,陈恪把自己的公子陈舜也带来了,不过十七岁,听说习得一身的好武艺,数次率领军队与赫赫作战呢!”
朱成璧以手支颐,若有所思:“真宁也有十四岁了呢,再过两年便到了出阁下降的年纪了。只不过真宁颇有些气性,还说过要亲自凤台选婿呢!”
恰巧竹语捧了一些时鲜的瓜果,打了珠帘翩然进来,闻言便笑吟吟道:“帝姬这一点倒是最好的,将来下降了,驸马爷必定不敢轻易惹着帝姬呢,肯定是捧在手上怕歪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朱成璧掌不住笑道:“原以为你沉稳,如今也一样油嘴滑舌起来,别让真宁听了去,没得还以为我们三个编排她呢!”
竹语笑着屈膝请安道:“娘娘很喜欢木棉,倒是冷了奴婢与竹息姐姐,奴婢当然也要像木棉一样能说会道讨娘娘欢心才是。”
正在笑着,却见木棉袖着手跑了进来,朱成璧笑着一戳竹语的额头:“你看看罢!可见背后不能乱说人。”
木棉的脸上透出未曾掩盖的紧张,急道:“娘娘,不好了!韩婕妤要生产了,难……难产!”
韩婕妤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按道理说,日日在长信宫安胎、也极少有人去拜访,就连博陵侯兵困京城也是瞒住了消息故意不让长信宫与月影台知晓,为的就是保证韩婕妤与陈小媛胎位康健。
木棉看出琳妃的疑惑,低低道:“奴婢打听过了,似乎有人把博陵侯围城的消息故意透露给了韩婕妤。”
朱成璧奇道:“博陵侯已经入京请罪,更何况……”一语未必,朱成璧陡然明白,要让韩婕妤胎动,是不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统统描述一遍,只要拿捏恰当、适可而止便足够了。原来如此,只怕韩婕妤到现在都以为十万兵马还在围困京城,这样狠毒的心思,会是谁?玉厄夫人自是自顾不暇,难道会是皇后吗?
于是匆匆备下轿撵,一路赶去了长信宫。
到了长信宫外,却见帝后二人已在这里,连宜妃、和妃与密贵嫔等妃嫔都来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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