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舒贵妃与玉厄夫人的身影。
朱成璧忙向皇帝与皇后请安,问道:“韩婕妤如今怎么样了?”
皇后摇一摇头:“徐太医来回过了,胎位不正,孩子是横着的。”
朱成璧听得殿中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撕心裂肺的哀嚎,终是有些不忍:“韩婕妤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动了胎气?”
皇后冷冷看了密贵嫔一眼:“密贵嫔,自己说罢。”
朱成璧此时方才注意到密贵嫔被佩云牢牢搀住,面色惶恐不安,不禁疑惑道:“难道是妹妹差人告诉韩婕妤博陵侯围城之事的?”
密贵嫔连忙分辩道:“不是的,嫔妾是担心韩婕妤不知道博陵侯已然铲除谋逆者、入京请罪,所以才差了宫女告诉她。嫔妾只是希望她安心,谁知话才说了一半,她就晕过去了……”
弈澹勃然大怒:“朕早就说过,关于博陵侯的事情,决不能透露给长信宫与月影台半个字!你自作主张告诉韩婕妤到底意在何为!”
密贵嫔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花容失色、颤着嗓音道:“嫔妾是怕韩婕妤自己知道,韩婕妤素来耳聪目明……”
“够了!”弈澹怒斥道,“有意无意,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皇嗣有误,朕拿你是问!”
密贵嫔又急又气,几乎要哭出来:“皇上是认为臣妾故意害韩婕妤胎动难产吗?臣妾与她无冤无仇,何苦去害她的孩子!臣妾也曾经失去过孩子,物伤其类,臣妾怎会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来!”
一语未必,密贵嫔已是泪水涟涟,又慌乱摘下头上的珠钗,伏地痛哭,“皇上!您要赐死臣妾便赐死罢!臣妾日日夜夜都能梦见自己尚未谋世的孩子啼哭不已,他才五个月大,还是个男婴啊!”
弈澹微微一愣,无限酸楚的气息在他脸上弥漫,嘴唇微微翕动,良久,终是悠长地叹息道:“你既知道韩婕妤月数已高,就不该自作主张生出这事来,罢了,你那传话的宫女便打发了去浣衣局,你自己也回去罢。”
朱成璧心中暗暗叹息,看着佩云搀扶着密贵嫔一步一步地离去,低低抽泣的声音逐渐远去,唯见其萧索的背影。密贵嫔是否真的会传话尚且不得而知,不过,如果真能达到目的,韩婕妤一尸两命、密贵嫔恐怕也逃不了责罚,那么,谁最得意?
朱成璧深吸一口气,却见皇后冷眼看着密贵嫔离去的背影,心中洞然开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么。朱成璧按下心头的冷笑,觑一眼皇后端肃的容颜,那么,殊不知黄雀身后,还会不会有苍鹰盘旋?
韩婕妤的生产颇为艰难,足足耗上了一天一夜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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