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害羞的样子,可惜她面如常色,连耳廓都没变红。有小小的失落,我紧张兮兮,她却若无其事。
丝绦将那片瓷板收了起来,走到窗边去看雨。
雨势很大,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与她相处的时候总是这么安静,自在。我随意地靠在窗框,说:“我打算昨天来看你的,可惜出了点意外。”
她歪着头看我,认真地听我说。
“听说知了可以炸着吃,于是我想尝尝鲜,和我弟弟一块儿吃油炸知了。谁知道半夜里闹肚子,病了一场,这两天光喝药了。”想起那盘“炸金蝉”,我的胃里又在翻腾,自己找罪受不说还连累了察德,我都觉得好笑。
丝绦也笑了,随手拾起一块泥在窗台上写:公子身娇肉贵。
我可不喜欢她这么
17、玲珑彩…7 。。。
看我,狡辩道:“我们关外山高险峻,去打猎的时候什么野味没吃过,可是这中原的野味实在难以消受……若换了你吃,说不定会要了你半条命去。”
她用手和着雨水抹去了窗台上的字,又写道:吃过,逃难时。
我一怔,方才的自在感全无。不禁想着她这样的孤弱女子在战乱时吃过多少苦头。而她又会多恨我们夏族人。没有了玩笑的心情,我郁郁地看着她写的字在雨水中渐渐模糊、化开,最终随流水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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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玲珑彩…8 。。。
我没再说话,陪着她站在窗边看雨。
斜织交错的雨丝偶尔会飘入窗内,沾在脸上。垂眸看见她搭在窗台上的手,纤细柔软不盈一握。我的心跳又厉害了,想试探她的反应,却又怕她受惊。
我该怎么办呢?一只手犹豫地悬起来,纠结着。
这时候,一把伞闯入了雨景中。
是齐安,他举着伞来接我,说:“公子,该回去了。”
我只好收回了手,“何不等雨停了再走?”
齐安似乎知道他来的不是时候,小声说:“咱们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
我抬头瞥他一眼,问:“哪儿来的伞?”
齐安答:“是问芳姨借的。”
我随手拿了过来,原本是大红色的油纸伞,褪了色,伞柄上挂着一条穗子,穗子当中嵌着精致小巧的瓷葫芦。别看小,却是上好的青花。我窃喜,回头问丝绦:“是你的伞?”
她点头。
我于是决定跟齐安走了,趁雨还未停。把她的伞带走,日后也有借口来还。
想起白蛇的故事,一把伞作了定情信物,而且我同许仙一样在爱慕的女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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