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完好的酒坛搬了上来。
小白咧着嘴巴抱怨道:“热,好热。”
起初他在地窖里抱怨,庄魅颜还以为他是懒得干活,故意虚言托词。等第一坛酒搬到地面上来时,庄魅颜不由一愣。坛身湿润,根本不像在地窖里封藏的样子,倒像是从开水锅里捞出来,散出蒸蒸雾气。
庄魅颜的手放在坛身之上,立刻感到一股温热传来。她心中不由一沉。
“热,好热。”小白还在不停地咕哝着。
庄魅颜伸手探向地窖,顿时感觉到一股热力传来,地窖的温度比平时高了许多,好像生了一个火盆在里面。
庄魅颜柳眉暗蹙,默不作声回到屋里。
春菊在屋里做刺绣,母亲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母亲的病在江玉堂的细心调理下,康复了许多,虽说精神上仍旧是疯疯傻傻,记不住人和事,但是癫痫之症的发作次数却明显减少。
“颜儿,坐。”母亲笑呵呵地望着她,眸中满是温情。
庄魅颜勉强一笑,依偎在她身边坐下,把头顺从地靠在母亲怀里,任由她亲切地拍拂。
春菊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庄魅颜闷不作声。
春菊笑了,搁下手里的针线,说道:“小姐,您以前就这样,要是碰到什么委屈或者为难的事情就会趴在夫人怀里,一声不吭的。现在谁又惹您生气啦?是不是小白?看奴婢出去怎么教训他!”
春菊做出一番凶恶的姿势,庄魅颜忙说道:“不干小白的事,春菊你别招惹他,是我自己不好。”
春菊进门见她神色不振,她们主仆多年,心知她心里有事,故意用闲话隔开她,免得她生闷气,别憋坏了自己。
庄魅颜只是怏怏不乐,却一句不肯多说。春菊知道小姐的性子看似柔弱,实则内中最为执拗,若是认准什么事情,便非要做出来不可。
她便不再多言,自行撩开门帘,到院子看个究竟。
庄魅颜知道,端木皓托付自己酿的这酒,却是败了。她自认为熟读古书,对酿造之法了然于胸,份份剂量都按照方子所说,一丝不差。此酒原名“百花香”,又名“春满园”。取香米的原香,辅以百花锤炼汲取的香汁,再取火焰果特有的热性,令香气更加浓郁芬芳,且经年不散。
只是,庄魅颜万没有想到,这火焰果质地特殊,果真性烈如火,发酵起来连带着坛子都是温热,那里面酒浆的温度自然更高。酿酒易酸,在这样的高温之下,不用开封品尝,庄魅颜已经闻到一股酸气,甚至盖住了这酒本来该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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