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回发现,原来自己的克制力,也可以被摧毁得如此轻易。
…
唇齿纠缠间,女儿香被药酒催迫着溢满鼻息,像是中了蛊,他抬手去触她右半张脸上的浅淡胎痕,鬼使神差地蹙眉说了句:“很好看了,往后不必遮掩,那些粉腻子到底用着不舒服。”
而后他倾身过去,喘息着将人一把横过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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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烛影摇红。
三月后,一场暴雨刚过,赵冉冉撑着棕榈,扶着树干吐了个昏天黑地。
才掩帕想吩咐思巧莫乱说时,身后一道高大身影翩然拢在她头顶,一下将她揽进怀里,语调焦躁忧虑:“这孩子将你磨成这样,你还不信我,偏要自个儿去签契。我听几个厨娘说,好几家女孩儿都是生产时没的,你如今才有了身子便难受得这般,依我看,打了不要也罢!”
听了这一长串浑话,赵冉冉只是浅笑着摇摇头。
这两月来,虽遍寻名医也未能恢复他的记忆,可日日缱绻相守,百炼钢化绕指柔,他不仅未再提离开之事,甚至于主动去学西洋话,起居饮食亦是事无巨细地待她好。
岁月静好,仿若那经年战火都只是梦魇一场,待黄粱作罢,世事成空,而斯人却从那幻梦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