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认出李果,匆匆上楼来,李果跟她问好,她才辨认出来,相当惊诧。当年那个脏兮兮粗蛮的小孩子,数年不见,竟衣冠楚楚站在她面前。
李果知道他不能久留,他起身行礼,献上携带来的一份礼物——一支精美的珍珠簪。赵夫人见李果衣着华美,文质彬彬,倒是不嫌弃。
这里,赵启谟还带着李果去拜见老赵。老赵看到李果长大后的变化,同样吃惊。他招待李果落座,吩咐仆人上茶。和李果交谈许久,谈的都是刺桐之事,一老一少相谈甚欢,得知李大昆在海外的传奇经历,更是惊叹不已。听李果说他在京城开珠铺,对李果赞赏有加。
“往后常过来,你和启谟能有这一份交情,实属难得。”
老赵为人好客,见着李果端静的样子颇为喜欢。
李果心虚道好,将身子压低行礼,老赵待他越亲切,他心里的愧疚越深,甚至想拔腿逃离。
这是李果以故人的身份,进入赵启谟家宅,这是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
几日后,李果在珠铺忙碌,赵家派出一位仆人,前往禀报李果,赵启谟参与殿试,第次为甲三探花郎,授大理评事,通判洪州事。
第96章 直觉
人群聚集在汴河桥两岸, 争先恐后, 你推我挤看状元,看榜眼, 看探花, 看进士们。头三甲所乘马匹最为气派, 乃是官府提供,以示显要, 其余进士则是自备马匹, 颜色不一,但也春风满面。毕竟哪怕经过礼部应试合格的进士, 到殿试也可能被刷落, 即是被黜落, 那便无第次和官职,凄凄惨惨,白高兴一场。
春风得意马蹄疾,这群进士们头上戴着三色簪花插戴, 身上穿着绿罗公服, 自此便是位官人, 荣华富贵,光宗耀祖,自不必说。
围观的人群狂热呼叫,像洪流般涌动。李果站在岸旁,双手环抱一棵柳树,才免于被挤下河去。他的位置不大好, 被一部分桥身遮挡住,看不见桥上的新科进士们。这是来得早,才占了这么个位置,来得晚跳到河里,都没你容身的地儿——河中船帆众多,船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人。
来京城多时,李果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里是一国之都,满坑满谷的人头簇动,黑压压一片、寸步难行。
身边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叽叽喳喳个不停,都是焦急张望,把脖子拉得老长。仪仗队敲打的锣鼓声,全淹没在铺天盖地的人声中。就在李果被身后人挤得身子紧贴在柳树上,像被擀的面条时,一阵人潮的欢呼声似雷,李果知道这是队伍来了,他蹭蹭往柳树上爬,哪管得一身好衣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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