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挂坏。
“刺啦”听到袍摆撕裂的声音,李果看也没看,他将脚跨在树杈上,坐在上头。坐得高,看得远,此处视线颇好。李果看着庄严的仪仗队缓缓过去,接着是喜不自胜,不停朝人群拱手的状元郎,很年轻,长得也俊,但没有启谟好看。状元郎身边只有一个老仆人,大概是没意料到祖坟上冒青烟,居然得了第一名,事先没做准备。状元后面,便是榜眼,老实巴交一位弱冠男子,其貌不扬,恭谨谦和。这人神情如梦游般,不时低头偷乐。此人过去,李果连忙从树上站起,为看得更清楚,他拉开树梢,将身子探出。赵启谟庄重骑在骏马上,头上乌纱上插戴簪花,金银制的簪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身穿圆领的绿罗公服,犹如量身裁制,没有一处不合体。他端靖英俊,踌躇满志,从他脸上看不出惊喜之情,似乎这本不值得惊喜,他理应获得。
“启谟!”
在人声鼎沸中,李果肆无忌惮地喊他名字,反正谁也听不着。李果多想叫嚣,告诉这里的人们,你们看,他是我认识的人,他是我所爱的人。
欢喜得意,兴奋不已。
赵启谟自然听不到,也看不到,他无法从万人中发现站在树上的李果,他无知无觉。他一手执着马鞭,一手扯着马缰,英姿挺括,悠然自若。此时该有多少女子为这探花郎而倾倒,该有多少人称赞他年少英杰。
李果心中甜美且忧伤,他知道这人曾是他所拥有的,他知道这人不会为他独有,他知道这人不会为他所有。
队伍远去,人群追涌而去,意犹未尽。李果坐在树杈上,静静查看撕出一个大口子的袍摆,神情惆怅。在欢呼、亢奋过后,是无尽的寂寥和冷清。
桥上的人们仿佛为一阵大风刮走,一转眼哗然而散,只剩零散几人。周政敏和阿棋在柳树下找到李果,政敏笑呵呵说:“果员外机智,原来上树了。”他们两人被挤到河中,落在一艘船上,这会才艰难爬上来。
“恭喜果员外得一位探花郎的好友,往后多照拂,富贵勿相忘。”
周政敏在树下躬身行礼。
李果知道他就爱胡诌,不想搭理。李果攀爬下树,不慎踢掉一只鞋子,正打在周政敏肩上。“哈哈”,阿棋忍俊不禁。
今晚赵宅举行酒宴,将通宵达旦,李果收得阿鲤请柬,但他没有前去。酒宴上显然会有许多赵启谟的显贵友人,李果一个小商人,和这些人聚在一起,实在突兀。恐怕吴伯靖也在,若是挨他一个指责的眼神,李果便要退缩了。不是怕他,而是仿佛自己真得就要将赵启谟给害了。
也诚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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