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不日将结婚。秦仲平出仕日期和赵启谟相邻,他在京城同样留不了几日,由此才迫切地成亲。赵启谟和秦家老仆交谈两句,回头对爹娘行礼,陈言说:“仲平找我,想是有要事相议。”老赵和赵夫人只得点头,让他离去。
“看他意思,似乎中意秦家大女儿。”
待赵启谟离开,赵夫人和老赵商议着。
“秦家门当户对,有何不好。”
老赵笑语。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然而老赵家,还是会征询儿子的意见。
“阿嫣相貌平庸,性子淡薄不说,也怕人取笑我们贪她妆奁。”
“娶的是正妻,又不是妾,看中的是品德,相貌其次。再说秦公与我,也是旧交,谁敢嚼舌。”
“可我总觉得……”
赵夫人也说不清她在担虑什么,自赵启谟长大后,她便往往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很孝顺,但也疏远。
“也说不清,总觉得他似乎心有所好,只是不便和我们说,最怕是让吴大郎给带坏了,也沉迷上什么柳息娘,孙三娘。”
这纯粹是母亲的直觉。
“莫要杞人忧天,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他品性。”
老赵起身,伸展一把老骨头,近来虽然难得清静,可他心情好。他决定去书阁看书,前日在书肆淘到数十册古籍,他要唤来老友,好好鉴赏下。
“我去书阁,你也别为这些事烦心,这不定都下来了。你看看布匹、金银器有什么新式货,也比你整日看草帖子强。”
“唉。”个个不省心。赵夫人叹息,继而想到郑家布匹的春布应该都上来了。赵夫人心情终于愉悦起来,立即差遣内知去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