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也曾经钦慕过这个誉满京华的风流人物,被这样一个人捧在手心,纵使自傲如她也难免虚荣。直至慎王府败落她才看清了这位翩翩公子的嘴脸,原来才子未必深情,风光的皮囊不过是对权欲的掩示。为了撇清和慎王府的关系,慷王一登基,彭四郎便娶了慷王的嫡长女,她的堂妹金城公主。
莲珠见浔阳仍坐着不动,以为是自己的话没说着要紧之处,又道:“彭四郎送了一盏白玉杯,王爷直夸好,郡主不去瞧瞧?”
浔阳素有收藏杯盏的嗜好,前世她一得知彭四郎送了白玉杯也如莲珠这般兴奋,只是如今重回人世,对这些身外物难免看轻了些。
“既然送了迟早也能见着,你去回个话,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会客,替我谢过彭公子。”
“郡主哪里不适?可要去请大夫?”
浔阳微一摇头:“身子有些乏罢了,你去吧。”
莲珠侧头瞧了瞧她的面色,确实没露着什么病态,这才安心去给彭四郎传话。
“当初寿康姑姑送你一套琉璃盏你都顶着风寒去瞧,怎么今个这般无精打采?”
说话的是浔阳的二哥阳淌,也不知他在假山后面藏了多久,十七岁的人了总还是个孩子样。
阳淌钻进碧伞底下,与浔阳并肩坐着,道:“你自这次回来就沉闷了许多,都快赶上大哥了,有什么心事快给我说说。”
她的二哥虽然玩世不恭,但对自己总是关怀倍至,往常她有什么不敢告诉父母的事情也总会说与二哥听。二哥素来喜欢在外游历,见过的奇人异事也最多,也许于他而言重生之说未必无稽。
“二哥,你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吗?”
“信。”阳淌斩丁截铁,“前个我还听一朋友说着,宛平县就出了这么一事儿。有个员外暴毙了,大夫都说能下葬了,结果入棺那天自个从棺材里蹦出来了,可把吊唁的亲友吓坏了,还当是见鬼了,原来是没死透。”
阳淌哈哈笑着,自以为说了个新奇的笑话定能逗得妹妹开怀,浔阳却仍皱着眉,又问道:“那你信不信可以回到过去?”
阳淌的笑声戛然而止,难得正经起来:“你可别想什么傻事,天大的事有二哥帮你担着。”
这下可到浔阳不明白了,她能想什么傻事,阳淌又能帮她担什么?
“那个和尚,我这就去做了他,妹妹不必担心。”
“你怎么知道?”浔阳讶异至极,这件事情莲珠和瑞香绝没有胆子说出去,难道是母亲?
“这几日见你郁郁寡欢,我就去问了母亲,你也知道咱们的母亲不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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