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话的人。”
既然母亲能告诉二哥,那么必定也会告诉父亲。二哥说动手不过是哄自己的,但父亲不同。他们的父亲身为亲王,上过阵杀过敌,有着雷霆手段,不论是为了女儿的清白还是王府的清誉,他都不可能坐视不理。而前世,父亲是不是也知道此事?
“二哥,你帮我个忙,帮我盯着唐近。”
“唐近是谁?”阳淌明明听说那和尚叫清甘。
“就是那个和尚。”
“你怎么连人家的俗家名字都打听来了,莫不是……”阳淌顿了顿,以身相许既能报了救命之恩又能保住清誉也算是个法子,可他这比红梅还娇艳的妹妹怎么能纡尊嫁个僧人,道,“就算他还了俗也只是个无官无爵的蚁民,哪里配得上你。”
“二哥往哪里想。”浔阳气得不轻,“我得赶紧去找父亲,你先把人看牢了,回头再解释。”说罢将伞塞给阳淌,提着裙角冒雪飞奔。
阳淌抬头看了看,收了碧绿纸伞,这样的颜色怎么能撑在头顶。
浔阳一路飞奔,在不厚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玲珑鞋印,及至到了厅堂外才想起彭四郎还在,便蹑手蹑脚走近,躲在廊下候着。
屋中,父亲正与彭四郎计议如何争取代州雪灾赈灾主事一职。浔阳记得,前世父亲确实争得了主事之位,却没料到代州早被天理教暗中控制。赈灾银粮刚一到代州便遭到了天理教所带领的暴民伏击,运送官兵死伤过半,父亲也受了重伤,回朝之后更被慷王一党狠狠参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