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骑上马之后便往西飞奔。
他很确定,这几日以来,有人冒充他在工地里指手画脚,就连工料也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运走了。
就在岔路处时,原本走上官道的杜聿停住了。
不对,冒充他的人若不想同正牌的他遇上,定是往人烟罕至的地方走。
一思及此,杜聿立刻策马掉头,往另一条还没修好道的小径走去。从那儿到铁铺街需要经过树林,虽然绕了些路但绝对隐蔽。
随着这个想法越来越确定,杜聿的马骑得益发快了。
果不其然,他一路狂奔,在树林的前方发现了一辆马车。
令他惊愕的是,那辆马车与府衙里的马车竟有诸多相似之处,远看就连他自己也会误认那是自家。
马车似乎发现了后头追来的杜聿,顿时加快了速度。
在树林里,杜聿凭着单骑在林道间行动较轻松的优势,很快就逼近目标。
“停下!”他高声怒喝,被追逐的对象却一丁点也没停。
就在他抄近路奔到马车前头,打算直接跳上车的时候,一只响箭自旁射到他马前不远处。
其中一支箭更擦过了杜聿坐骑的耳朵,马儿顿时受到极大惊吓,在原地跳了起来。
险些被甩下马背的杜聿紧紧拉着缰绳,长臂一伸,缰绳在他掌中勒痕几乎要见血了,这才把马给稳住。
马车在这时候拐入林道,与他的距离开始拉远。
杜聿还想再追,可一道箭险险擦过他眼前,直直射入他身侧的树木中。
那箭的力道之大,三个男人手臂粗的大树都震荡起来,树叶被晃掉了不少。
而当林叶落完,杜聿的视线里多了一个骑着白马挂着弓的男人。
那男人的身形远看与他差不多,脸上留了一大把看不清五官的胡子。
“??你就是那个周源?”杜聿眯起眼,想到了这些时日里邻近各州都贴着的通缉令,警戒地对着眼前的男人开口。
“杜聿,你修你的堤,我们就借点料跟工,双方大可井水不犯河水,奉劝你别多管闲事。”骑在白马上的男人嗓音里带着危险的沙哑,而他眼中的敌意与杀气仿佛在证明他的威胁并非虚张声势。
杜聿冷冷回道:“我乃舒县父母官,你冒充我行事,置我于险境无妨,可办事的都是我舒县子民,你所行之事会让平南王牵连到他们,这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放心,我要对付的人只有平南王,你舒县的子民、你和你的夫人,我都不会牵连半分。若我哪日真要做什么,我保证通知你一声,让你跟你的人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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