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远的。我的战场本就不该在舒县。”
听见周源这样保证,杜聿想着,怪不得此人能带着山寨赢州兵,他开口时的沉稳像是为将多年,每一个字句听了都能让人有股莫名心安与信赖。
“还有你府衙里的左相之子宋瑾明,我也不会动他分毫。”
听到此言,杜聿倒抽了一口气。
周源不只清楚他府里状况,更知道宋瑾明的身份。
“你说不会牵连,我要怎么信你?”
白马上的大胡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杜聿,你没别的选择,若你此刻拆我的台,也只是让平南王对舒县多有忌惮。既然淮京将宋瑾明送到你府里而非平南王府,那就表示朝中想要的是坐收渔翁之利,为了你舒县着想,聪明的话就继续静观其变,保你全家平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到“全家”二字时,在杜聿耳里听来那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我全家平安?”杜聿冷笑,“周源,你在舒县的打算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谁让平南王将主意打到我夫人头上。”
杜聿话锋一转,“可若你敢靠近我夫人分毫,我就算堤修不成,翻了整个舒县也会把你揪出来。”
“平南王将主意打到你夫人头上?”那人不知为何愣了一下。
杜聿没有回答,只觉得这人的态度有些说不上的微妙。
那人座下的白马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情绪,原本动也不动立得直挺,却突然有些躁动,可那人熟练地将缰绳一拉就让马回稳。
“总之,杜聿,我要的只是平南王的首级,其他的,我不会多要。”那人的声音半哑,“包括你夫人,若你不扯我后腿,我不会前去冒犯。”
那人讲完之后就策马掉头,而留在原处的杜聿没有再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