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
张令义“狡黠”些,当即想到了应对,言道:“不止胡首辅会这招,我与徐阁老这便就去辞官告老,看还有哪些谋身者能诋毁裴伯渊受座师、姻亲提携。”
不欢而来,不欢而散。
……
辅导太子,必选端重之士,择其善者而从之,于是便有了詹事府。
这日,趁着太子燕有政入府研习军机重务时,吏部王尚书亦来了詹事府。
王高庠任吏部尚书,身兼太子太保,得太子称呼其一声“王先生”。便是说王高庠是妥妥的太子党,是太子身边的第一要臣。
四年前,裴珏辞官致仕以后,空出至关重要的吏部尚书位置,皇帝特意从詹事府选了王高庠出任此职,就是为了给朝廷百官们表一个意思——这皇位就是要传给太子。
王高庠在吏部,近水楼台,会为太子拉拢一批臣子,他日太子登基时,手边便不会无人可用,被官员们架空着。
皇帝这是在为太子深谋远虑,也是在考验太子,看他能不能把控好这个“度”。
蒲席上,一方矮桌,两盏清茶,烟雾袅袅。
“殿下,有件事恐要您到皇上跟前说上几句。”王尚书说道。
“王先生请说。”
从话语态度来看,这对“师生”之间的关系还是很融洽的,太子颇为信任、重视王先生。
“臣已上奏陛下,请陛下赐官裴少淮少詹事,为殿下所用,还请殿下入宫,表几句求贤若渴,将裴少淮收归麾下。”王高庠顿了顿,用极低的声音继续道,“也看看陛下是何态度。”
听前一句,太子以为只是纳贤,听了后一句,则陷入了沉思。
半晌,太子略显为难,似是并不情愿,他道:“孤省得这位年纪轻轻的裴知州,做了一番功绩,很得父皇欣赏,父皇考校时,也曾不时说起过他。”
“确是位能臣。”王高庠道。
“既是位能臣、贤臣、清臣,王先生何必要算计他?”太子疑惑道,“若是叫父皇猜出来,只怕是会不高兴。”
王高庠只好点破,解释道:“不是臣想算计他,而是臣伴在殿下左右,不得不算计他。”
他取出了一张图谱,铺在矮桌上,上头画着裴少淮的姻亲关系,道:“殿下,裴少淮所代表的,已不单单是一个臣子,而是一股势力。”
王高庠给出了两种假设,道:“倘若陛下答应了,便是同意殿下将这股势力收为己用,殿下可从裴少淮入手,自然要把他先放到身边来。”
“倘若陛下驳回,这便不好办了……”王高庠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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