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在进门前,冷铁一般的裴珏放软了口气,背对着大侄劝慰道:“回去罢,我知晓的只有这么多……他自有他的造化,你们该做的是照料好自己,不要给他添乱。”
“谢……二叔。”
“我说这些,不是因为他姓裴,也不是因为我姓裴。”
门啪一声关紧,上了锁。
裴秉元怔怔对着朱红大门拱手一作揖,匆匆赶回伯爵府,急着把伯渊的话带给家人。“他自有他的造化”,裴秉元一路上都在琢磨二叔这句话,心中重燃了些希望——伯渊一定会安然出来的。
……
翌日,大兴县衙里。
昨日街上“闹事”的书生被带上公堂,学子们拒不下跪,道:“我等当中不乏举人,至少也有秀才功名,问不下跪,罪不上刑。”
是以,这场审讯成了大兴知县与学子们的辩驳。
知县苦口婆心劝道:“尔等背负乡亲们的期盼,长途跋涉来到京城,却不珍惜难得的机会、好好备考,莫不成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来京都?”
他们是为八月秋闱而来。
知县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即有人驳道:“大人科考多年终得金榜题名,身居父母官之位,背负百姓期望,莫不成因为手握权势,就忘了当初为何要读书、为何要当官?”
“啪——”镇木拍案,知县怒道:“大胆!聚众闹事、顶撞朝廷命官,双罪并罚,给本官拉下去每人二十杖。”
一旁的主簿低声劝道:“大人,杖罚身带功名的学子,要上报府尹批准后才能动手,大人三思。”
知县低声应道:“跟丢了性命相比,二十杖算什么,府尹若是怪罪,有本官顶着。”
满堂学子被杖罚,引得京内百姓前来围观。
……
学子受杖的消息穿出,裴若英从侯府赶往安卿堂。
“夫人怎么来了?”几位老女医问道。
自打伯爵府出事后,裴若英有些时日没来医馆了,今日过来,带着一股疲倦、愁态,实在叫人心疼。
眼睛还有些红肿。
老女医们觉得夫人应当留在府上多静养一段时日。
“女子待在闺中,只会拿着绢子抹眼泪,是无济于事的。”裴若英径直走到药台前,开始配药研磨,说道,“好不容易打开的门,不能一朝又关上了。”
外头学子都能懂得这个道理,她身为少淮的胞姐,与少淮一起长大,岂能不懂这个道理。
老女医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夫人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赶紧进来帮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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