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清浅正带着玄恒在大炕上玩耍。东梢间的地炕和火墙都烧得暖烘烘的,玄恒穿着一件大红小袄;趴在炕上,向上伸出双手;想要拿到清浅手里的拨浪鼓。清浅正在训练他站起来;可是由于衣服穿得太多,总是站不起来。
玄恒有些气馁,又有些体力不支;一不小心整个人都趴在了炕上。那水汪汪黑葡萄似的双眼蓄满了泪水,小嘴儿一瘪;就要哭出来了。清浅把拨浪鼓塞到他手里;顺势问敏华:“什么事?”
敏华望着她,缓缓道:“方才储秀宫的人去回了皇后,孙选侍殁了。”
清浅眼神一黯,喃喃道:“这么快?”不等她问,敏华又道:“说是小产,引起血崩而死。”清浅默然半晌,淡淡说道:“我以为,至少会等她生下孩子呢!”
敏华冲左右使了个眼色,清浅让乳母把玄恒抱了下去,敏华这才上前说道:“奴婢到觉着这会儿刚刚好,正是年下,不宜大张旗鼓,只能悄悄办了后事。”清浅睨她一眼,反问:“你以为是皇上?”
敏华没有吱声,但那表情已是了然的,清浅微微蹙起眉尖,低声吩咐:“你让人悄悄打听了,看这孙选侍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她那样谨慎的一个人……何况,皇上既已答应放过她的孩子,就不会在此时动手。”
敏华忙问:“娘娘觉得不是皇上?难道是皇后?”
清浅看她一眼,笑道:“也许只是天意,并非人为呢!”敏华却不以为然,觉得如若不是皇上,那就是皇后!横竖跟她们启祥宫是无关的。
不出一日功夫,敏华便打听了消息来,道:“说是孙选侍因在屋里有些气闷,出来散步,不知踩到了什么,滑了一跤,不仅拉伤了腿部,还惊了龙胎。只是太医院的人不知得了谁的吩咐,对储秀宫素来是不假辞色的,因此三催四请才去了一个年轻太医,只是已然晚了。”
“好好的怎么会滑一跤?可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清浅蹙眉问道。
敏华摇头:“没人看清是什么东西,都说是孙选侍自个儿不当心,不过……”她看了看清浅,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猜很可能是碎冰,这天寒地冻的,冰块随处可见,而且又不打眼。”
清浅微微一笑,望着她问:“可是,院子里都有宫人打扫,怎会平白冒出一块冰来?”
敏华顺着她的意思说:“所以奴婢觉得,这并非天意。”
清浅默然不语,半晌,才低语道:“她当年对我要‘去母留子’,怎么到了如今,现成的子嗣她却不肯要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顺妃的死?还是说,就算孙选侍的孩子生下来,也不可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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