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少安又放声笑了起来,随即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酒坛和一个装着饭菜的竹篮,“那我们喝酒去,好不好?”
“这是……”
“这是燕儿准备的!”见载淳面露诧色,少安了然地解释道,“我爹和你那宝贝女儿都不必你操心了,今天他们的饭有人管,你就给自己放个假,陪我去喝几杯,如何?”
听他这样一说,载淳已是心底雪亮。说什么要自己陪他,那都是幌子,其实,还不是他们两口子见自己心情不好,故意分了工,一个替他把家事接了过去,一个过来开解他。既知少安一番好意,他自是不便拒绝,于是点头道:“也好。”
两人在林中找了块平坦的空地,就这样席地而坐摆上了酒菜。载淳心中有事,怎可能大快朵颐,那些下酒菜不过是象征性地浅尝辄止,酒却是比平日多饮了些,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有一口咽得过急,竟是把自己呛得咳了起来。
“哎,怎么搞的!”少安见状忙过去轻拍他的脊背帮他顺气。他知道载淳素来节制,从不纵饮,但实际酒量不差,在正常情况下怎么也不可能被一口酒呛到的,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心神凌乱的缘故了。
这也难怪,为了让自己的妻子去照顾另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不得不带着孩子从自己家里搬出来,换成谁心里都好受不了的。尽管谁都知道玄冰对萨伦并无非分之情,如今这样做,无非是一来感激他舍命保护自己的女儿,二来怜悯他已是将死之人,想要偿他最后一个心愿,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自己真正要去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萨伦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玄冰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只要想起他看着玄冰时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那便不是一颗寻常的心所能承受,而玄冰肯不顾世俗之见,为了一个既非至亲也非至爱的男子去做这样的事,至少也是把他当成超越普通朋友的特殊知己来看待的了,作为她的丈夫,她的爱人,即使理解这份纯洁的感情,心里又怎会没有一点波澜?
咳声渐止之后,载淳缓缓抬起头来,盯着身旁的少安怅然出神。少安被他古怪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不禁窘笑道:“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你……”载淳苦笑了一下,轻叹道,“我明知道玄冰和萨伦并没有怎样,可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堵得慌,何况你那时……现在想想,当初受你那一剑,真也不算冤……”
少安的神情蓦然僵住,恍惚中,尘封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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