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肯定是些老弱病残的旧部。
他甩掉头发上沾染的水珠,将马的缰绳扯了过来,一声高声的喝令,身后的士兵以极快的速度集结,整齐的排成了队列。
“准备筏子,过岸扎营。”他说完又点了两名千夫长带了不足百人,吩咐随着自己进城,也不顾王贲反应过来,径直带着人准备渡河。
王贲叫苦不迭,那城里还敌我莫名呢,他们从皖宁出来一路上听见最多的就是传言淮王给镇守南疆的楚廉臣送了多长的礼单。而且送礼的目的并不是叫他帮忙,请他在一旁袖手旁观就好。
楚氏在前朝就盘踞南疆上百年,根基深厚,虽然被逍了些兵权,然而无论帮哪一方,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小爷,您还是等老黄他们都过来再商量进城这事儿吧。”王贲跟着他开始絮叨:“这跟从前可不一样。万一楚廉臣稍微有点不臣之心,也想分得一杯羹,他可是绝对有这个实力的。”
人多好壮胆子啊,等黄志刚带着剩余的几万人过来,最好另一支分队也从侧腰包抄。
夏绥远一勒马,古怪的扫了他一眼:“老王你年纪是不是大了?需要我让他们提前给你办理退伍再去伙食营为国效力吗?”
王贲一惊悚,使劲的摇着脑袋:“可是小爷……”您现在不一样了不是?娶了媳妇马上就有儿子了,你一个拼命不要紧,别连累人家好好一个姑娘跟着遭罪啊。
夏绥远捂额,一把扯了他的缰绳,一抬腿,在他骑着的马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滚蛋,爷有分寸。”
那马受了惊,一声啸叫开始朝着远处狂奔。王贲拼命控制也没拉住,只能被载着渐行渐远。
夏绥远见他被拉得没了影儿,这才微微一笑。
楚,这可是个有意思的姓氏。
城门缓慢的打开,夏绥远动了动唇角,策马上前。
门口处戒备森严,一众站立的笔直的士兵持长枪而立,对于这边的动静则是目不斜视。
一骑自城中飞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稳坐马上,只在到达他面前时抱拳微微俯身:“臣甲胄在身,不便行礼,刚才守备不知是殿下前来,例行盘查了一番,耽误了时辰,殿下爀怪。”
“定北侯无须如此。”夏绥远说的很客气,自己则是翻身下马,示意身后一百名骑兵也转而步行:“一城有一城的规矩,入了乡自然要随俗。”
楚廉臣也下了马,态度仍然是不亢不卑,“既然如此,臣蘀殿下引路。”
入了城,夏绥远略有些惊异的打量了一番,方才觉得楚廉臣这人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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