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杯茶水喝。喝完了又有些郁闷,就将那封信舀起来又仔细读了一遍。
叹气,这次却是将那信放在了枕侧,掰着手指算了算。
他应该已经到了开源,离涪陵不远了,很快就能和楚廉臣会师。
这样的话,但愿还能赶回来过元宵吧。
定北
涪陵城离得极近,晨曦中隐约就可看到高大耸立的城门,静谧的涪江流淌于城前,盈盈的水花微卷,翻滚远去。
夏绥远下了马,将缰绳往身后紧随的王贲手中一甩,解了护腕,将手浸在那江水中。
那上面已经干涸的大片血渍在清水中一翻,须臾不见。江水依然是澄澈的几乎透明。
“小爷,淮王的人不会在水里……”
“不会。”夏绥远很笃定,涪江流经南疆大片土地城池,且不说活水换的极快,他们自己也要靠这水存活。
他净了手,又抹了一把脸,这才觉得清爽了许多。
长舒了一口气,他抬眼打量着前方涪陵黝黑的城门,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射出刺目的光线,逼得人微微的眯眼。
夏绥远垂目,转头瞧去。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血腥的气息未曾消弭,满目疮痍。
离这边不远的地方便是刚刚战斗完毕的修罗场,满地混杂的尸体,未燃尽的篝火,还有清理战场的士兵。
“小爷,差不多了,我们也得赶紧入城。”王贲嘴角处有一道明显的刀痕,稍微有些焦虑,“补给不太够,日夜兼程的赶到这里,士兵们也需要休息。”
这位小爷简直有些不要命,收到涪陵城被围的消息后,竟然将大队人马甩在后面,带了区区三千人疾驰奇袭。也难为老天爷给脸,淮王的殇阳军步兵前锋刚至河岸,还未站稳脚跟,就遇到了这队骑兵近乎屠杀一般的狂砍。
“恩。”夏绥远将手上的水甩干,他的右手虎口裂开,血伽一洗掉,立刻又冒出鲜血。不慎在意的随手扯了布条一卷,他转身对着王贲低声道:“你现在马上回去,告诉老黄他们慢点走,到了也别急着入城,先在外面扎着营。注意警戒,如果遇到有挑衅的,别管是谁的兵,一律先灭了再说。”
王贲一愣,本能的随口问了一句:“小爷,那您?”
“爷带人先进去探探,淮王的兵在这边袭扰了一个月,楚廉臣一声不吭的边守城边能把他打跑,要是没点本事,还真是够呛。”
守得住城池不算稀奇,问题是敌强我弱,一点便宜都没被对方捞到的守得住城,这就有点……他可不相信朝廷那边放心给楚廉臣一个前朝叛将多少精壮兵马,用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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