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那碗药是她煎的,怎样都脱不了干系:“回……回太子爷,药是奴才煎的。”跪着的双腿哆嗦得没了知觉,“可是奴才绝对没有下药啊,请太子爷明察啊。奴才跟姑娘素未相识,又怎么会毒害她呢。”
夜子炫深思着杜娘,想她在他府里也干了好几年,一直以来这药都是由她负责煎的,量她也不敢:“你一直在煎药,一步未离开?”
“小的不敢走开。”杜娘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又突然想起什么的,“不对,中间宝瓶来找我,说是太子妃要喝血燕,我本想煎好药再去炖,可宝瓶说太子妃立马要喝,催得紧,然后我就关了火先去炖血燕,回头再煎药的。”
夜子炫似乎发现了什么:“德福,去召宝瓶来前堂。”
“是。”德福起身退出。
周围静悄悄的,看看夜子炫,活像千年寒冰似的,一脸的冷若冰霜,那架势,吓足我也。再看看魏昊天,眉头紧锁,眼里闪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光,我知道那是无法遏制的怒火,聪明如他,或许已经想到个大概了吧。他是为我怒么?想到这里,我自作多情的笑了,就当是这样吧。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打扮比普通丫头光鲜的丫鬟跟在德福身后进来,她就是宝瓶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阶级等级,就连丫鬟也有不同的待遇,瞧那太子妃的贴身丫鬟,着桃红色短衫,下面是同色系的罗裙,颜色光泽柔和而均匀,虽明亮但不刺目,走起来飘飘荡荡的,还会发出丝鸣声,通过我多年的望闻之功,我敢肯定这是真丝绸,啧啧,太子妃的丫鬟真是“不同凡响”啊,不一般那。
宝瓶给夜子炫叩首:“参见太子殿下。”
“这下药的事情可是与你有关?”低沉但威严的声音传来,锐利的眼眸盯着地上跪着的人,直接接入话题。
“回殿下,宝瓶不知道什么下药的事情。”一脸的疑惑不解。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挑眉问着。
“奴婢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欺瞒殿下您啊。”宝瓶连忙叩首说着。
“是吗,谅你也不敢,前几日杜娘在煎汤药的时候你是否去过厨房?”
“前几日……”苦恼的歪着头,“奴婢是在想不起来了。”
“放肆,看来该给太子妃换个丫鬟了。”怒喝着。
宝瓶一见太子怒目的神情,吓得哆嗦,虽然背后有太子妃撑腰,但太子爷终归权利大过于半边天,一不小心自己被砍了脑袋连太子妃也救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