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柳欢宴微微笑了笑,慢吞吞的回答:“我是要告诉你,有些人作了恶,种了因,害了人家一生一世,这报应不是不报,终将来到。她们的后代吞咽苦果,不能去怪怨别人。”
穆澈眼中光芒暴涨,凶恶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母妃亦是从中推波助澜,你叫我打消报仇意念,乖乖接受这个妻离子散、家败人亡之现实?”
柳欢宴厉声道:“不错,你的母亲诚然该死!”
他似乎念着定王救过他妹子的恩情,一直是轻言细语,到了这时记起往事,小时候为此风尘颠沛倍尝苦楚,若非遇见心机老人,焉知这一世可有出头之日,心中怨愤无极,嗓音有变,眼圈儿也禁不住红了。
穆澈听了这句话,却没有进一步动怒,道:“就算我母亲有错,也轮不着你来代颜妃报仇,你究竟是她何人?”
柳欢宴捺定心神,道:“你不必管我是什么人,我只问你一句话,倘若当时种下的因,唯有一人算错算漏,现在轮着当今皇帝也得来尝一尝这个苦果,你是否愿与我合作?”
这话说得很曲折,但定王是什么样的人,自小也在勾心斗角间长大,一听之下立刻就意会了,目光烈烈地望向柳欢宴,半晌未曾答复。柳欢宴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着。
穆澈自打苏醒之后,一直是半坐半靠着石牢的墙壁,这时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低声问道:“你以报复之名,借着颜妃的幌子,她不是东祺之人,这么说,堂堂一国首辅,宰相大人,竟是来自西昌的奸细?”
柳欢宴道:“我可以认为定王殿下这么问,是由于忠诚爱国,因而毫不犹豫拒绝在下?”
穆澈道:“我可以认为柳丞相这一反问,是自证身份?”
两个都是聪明人,虽然互相抱着不肯明明白白拒绝合作的宗旨,话说到了这份上,却又谁都不愿意挑明了继续深谈。穆澈又想得更多,柳欢宴还有一个妹子,就看在这个妹子面上他也不愿与他当面绝交,他和皇帝不同,皇帝恐怕至今蒙在鼓中,而他已经知道柳氏兄妹的真正出身,纵然他们不是东祺人,但只要他们将来愿意留在东祺,结果也就是一样的。他望着柳欢宴躲在阴影之下依旧光华流潋的容色,不由想起那一天在挤挤攘攘的人群中一回首便认出那双宛若星辰的眸子,心中微微生出喜悦。
“我要见一见欢颜。”他道。
柳欢宴沉思良久,缓缓道:“欢颜委我转告定王殿下,一俟伤势好转,她便将和楚师兄一道回转家乡。”
穆澈怔了怔,道:“她要回转家乡?何时回来?”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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