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又能怎么样呢?锦瑟回味梦中情形,大火已经烧到身上,然而临止只叫她“不要陷进去”,当初是她故意讨好他,是有所指望,临止果然如她所愿的一头栽进了柔情网,但事到如今看得明白,他无论怎样用情,终究是个奴才,处处看人眼色,他护不了自己。锦瑟悲哀地想:“到头来,我还是孑然一身。”
她伤后力弱,只打起精神说了这几句话,很快便又睡着了,睡中高烧不退,而且梦悸,一两个时辰便醒过来一次,这样整整一日夜,水米未沾牙,临止也没再来过,偏偏第二天乔昭容那里出了点小事,急需她去处理,桂枝推了她几遍,锦瑟对于一切声响尚能听见,只是有心无力。她去不了,最后打发典正过去,那乔昭容也还是个年轻女孩儿,一向骄纵,回头便有风言风语故意传到锦瑟耳朵里,骂她故意摆架子,讨好阉人不守奴才本份,“自己还没能爬上天,倒以为踩到云上了!”锦瑟气得两眼发黑,又失去知觉。
等到再度醒来,却见桂枝喜孜孜地拿了个小盒子,道:“临止公公打发人送来的伤药,嘱我给锦瑟大人敷上呢。”
那是一只雕缕精美的碧玉盒子,巴掌大小,闪在手上光泽动人,还未打开便有馥郁芬芳的甜香扑鼻而来,及至盒盖弹将开来,里面是大半盒子水红色的膏体,看着便是细致可爱。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来,锦瑟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叫做袅红水精膏,是西昌国进贡的伤药,临止公公说,用了以后肌肤上不会留下一丝疤痕。”
锦瑟听见那名字,便记了起来,当初云罗在永巷受刑,因她一心求死,那伤总也好不了,皇帝便交代送了一盒这个过去,她当时还十气嫉恨。想不到如今轮着她来用这个了,只是当初云罗熬过一关,就有出头之日,自己则是黑夜漫漫,永无宁日。
“临止呢?”
桂枝怯生生道:“临止公公没有亲自过来,这是他叫人拿来的,他还说,这一阵忙着,实在抽不开身。”她偷觑着锦瑟脸色,忙笑道,“可是这个水精膏,听说是上好的伤药,宫里也没几盒呢。”
锦瑟皱眉道:“我没说不用,你只管啰嗦些什么。”
她心情不好,也就不给人以好脸色看,桂枝不敢多言,忙捧水来把锦瑟伤口又清理了一遍,这才捧着盒子,双指拈起碧玉小勺,挑起一点膏体,只见莹洁犹如凝脂,细腻华美,小心翼翼拭抹在锦瑟肩头那个最醒目的鞭痕处。
“嗳哟!”锦瑟挨打时忍着不曾示弱,这时却尖叫起来,“好痛,这是什么?!”
桂枝的手一哆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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