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忘记说了,这膏子初抹上去有些疼的,忍一忍就过了,伤口很快愈合。”
锦瑟疼得满头大汗,然而人皆不乏爱美之心,锦瑟也不例外,这日子是难过得很了,行一步如挣扎在泥潭之中,可是但存一口气在,总是不愿意今后身上留下一些伤疤瑕疵来,虽痛得要命,她毕竟不肯说不要,手指紧紧抓住锦被,让桂枝全身细细涂抹。桂枝不知多少方才合适,那些翻出伤肉的地方都厚厚涂了一层,锦瑟但觉浑身肌肉都在突突地跳着,牙齿硬生生在嘴唇下方咬出一道深血痕来,忍不住叫道:“停!停一会!”
桂枝忙放了盒子来扶她,看她覆在额前的发汗淋淋地粘着肌肤,眼中痛出来两行泪水,后悔道:“早知这样痛,该一条伤痕一条伤痕这样抹。”锦瑟怒目视她,马后放炮又有何用,但是这一会儿连骂也骂不动了。
歇了半刻,药膏抹上之处的痛楚丝毫未缓,反有愈加猛烈之象,好似全身上下有千百把细刀子在割,一条条肌肉血淋淋地生撕开来,锦瑟忍了又忍,几乎在床上翻滚,手里用力过甚,两枚染着大红蔻丹的长指甲齐根而断,就算这膏药性子猛烈一些,也不至于到这地步,涂上了比不涂时疼痛百倍,锦瑟终于起了疑心,尖声道:“这是谁送来的?!”
桂枝战战兢兢道:“是、是临止公公身边的小林公公呀!”
小林子是临止的徒弟,是少数几个可以绝对信任的人之一,锦瑟疑心稍去,她再忍一会,终于熬不过去,道:“去拿水,快去拿水!”
清水触及伤口,明明是极低的水温,锦瑟却惊跳起来,眼前一黑,几乎痛得晕厥过去,好容易喘过一口气来,哭道:“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桂枝,帮我叫太医!”
桂枝嗫嚅道:“可是……”锦瑟明白,她职衔虽为三品宫正,然而毕竟是个宫女,传叫太医需得请示皇后或是内务总管,如今临止片刻不能离开皇帝,而后宫六院无主,半夜三更的,这一个消息,竟是递不出去。她道:“先请司药房的人来。”桂枝答应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锦瑟咬紧牙关,苦苦地熬着,肌肤之上如割如灼,稍微一动,碰到的锦被、罗衣,甚或她自己的指尖不小心轻轻碰一下,都似个锤子一样重重敲打她的痛神经,她性子一向是倔强,可是这痛得延绵不绝着实难熬,但觉生之痛楚,挨一刻,如一年,房中无人,她不禁热泪涟涟道:“娘,娘啊,你怎么不来把我带了回去!”
却有一声轻笑响起来。锦瑟惊而抬头,香吟笑吟吟地站在床头,俯下身子,伸手按上她的肩头,锦瑟大恐,避让不开,香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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