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向柳欢宴躬身道:“大人,时候不走,末将等必须请太子妃娘娘起行了。”
柳欢宴点头:“一路之上,好生侍候。”
“此乃末将本份。”
柳欢颖极其不舍她一别经年的兄长,一步一回头,身形漫漫消失在雨帘之中,生离时刻柳欢宴不知经历过多少,却唯有这一次痛伤肺腑,他似乎连站立着也失了力气,把头枕着胳膊,半晌一动不动。
仿佛察觉到什么,忽然抬起头来,楚岫在他对面。
柳欢宴注意到他眼中带着谴责的神色,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你是西昌的……”楚岫想了又想,不知用什么词来表达,“你真是西昌派来的?你不为报恩,不为报恩,单纯来东祁,是――不怀好意?”
柳欢宴道:“我要你去送信,为何不送?”
“送信?”楚岫怒极而笑,但他素来性情温和,虽然想做出讥嘲的样子,反而更多似苦笑,“你安排我送信,想必就是为了支开我,而能让西昌来使把你妹妹带回去吧?”
柳欢宴不语,竟是承认了这一点。
楚岫手足冰冷,惨然笑道:“我竟是个傻子,任你支配,却不知我为的人他心底所想。”
“心底所想……”柳欢宴低低咀嚼着这四个字,“师兄,你是否对我极其失望。”
楚岫心底酸痛,说不出话来。
柳欢宴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不起,我一直在利用你,差遣你,不曾拿真心待你,可是你早早看清此点,也不谓为差。我想我应该说你若对我失望,就请自离去,但是我真的不能说,师兄,我离不开你的匡助,所以,还请你念在师门情面,不要就此弃我而走。”
他从未说过如此低声下气的话,楚岫更不知怒从何来:“师门?你还有脸说师门?你忘了师傅是怎样待你,他把你一心扶养长大,千般疼爱,你体弱不可学武,他便倾囊授你其他本事,师傅费尽心血,难道就教出一个狼子野心、背弃家国之人?!”
柳欢宴此时酒意上涌,一阵阵头痛欲裂,不假思索道:“师傅?师傅是个怎样的人,师兄你很了解么?”
楚岫一窒:“师傅他老人家高深莫测,做徒弟的岂知一二。但是他纵使如同世外高人一样,眼见你做出这等、这等叛国背信之事,想必不会高兴!”
“呵呵,世外高人。”柳欢宴斜睨他道,“师傅从未一辞吐过所谓爱国之心,师兄你便认为他是世外高人?”
楚岫对自小教养于他的师傅敬若神明,听得柳欢宴似有轻薄之意,怒道:“你说甚么?”
“我说,”柳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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