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再起原来的作用,而是致人死命的毒药,说不定我这会儿不是睡着,而应该是吐血死掉了。”
云罗抿了抿嘴,带上了一丝负气:“死了也罢,你这不是没有死吗?”
“没有死……”柳欢宴笑着,笑着,忽然一张口,喷口出一口血箭,云罗大惊,慌忙向后退却。
柳欢宴慢慢抹去唇角之血,又笑了:“别怕……我吓你的……你那药没有想象中那么毒。我有吐血之症,你见过的。”
云罗满肚子心事,被他那么一拨一调,顿然都失却了主张,才发现这个人绝不是她能够完全控制的,索性挑明开来道:“我一心等你睡着,是为什么,想必你也心知肚明。”
柳欢宴笑道:“是要我女儿装的真实证据?因为就算你明知一切,可是没有证据,就拿不住我,对吗?你想要有了这个证据,才能真正让我做到听你命,从你行。”
云罗道:“我也不一定要一样什么东西,只是我想见见你。到将来即便对质,也是无可抵赖。”
柳欢宴扑哧一笑:“你不是见过我吗?”
云罗素有教养,说出“见你”已不免尴尬,但听得柳欢宴如此说法,更不自然,记起第一次见到“柳欢颜”,她就是依泉而沐,那时可真是被她骗得团团转。定了定神,报仇这一步行动既已做出,还有什么可是害羞或腼腆?更何况当初在西场,早就没了所谓尊严。云罗一点点冷静下来,淡淡道:“事到如今,你总在我掌握之中,若想浣纱回来,若还想继续服你那每天必服的药,你便不能不依我。柳大丞相,不必再逞口舌,还是请吧。”
柳欢宴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忽然低了头,伸手脱下一靴。
外面是一双乌青粉底小朝靴,脱下这只明亮崭新的靴子,里面……赫然露出一只杏子红彩蝶纷飞的绣花鞋。云罗一看之下,又是诧异又是笑,万万想不到,她鞋子里面,还有这样一个玄机,大靴套绣鞋,她的足无论生得怎样纤巧灵巧,在外面是看不出半点玄机,平时走路也绝不会有不平之感。
柳欢宴似乎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并不抬头,直接将绣花鞋交到云罗手里,道:“把浣纱送回。请。”
这样证物是最好的证物,她的行囊中突然多出一只绣鞋,谁也不会过问,就算皇帝在事前发觉,云罗也完全可以说是她自己之物。云罗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道:“针工好得很。”
“是我妹妹做的。”柳欢宴言下微有骄傲,“我妹妹手艺并不逊色于云罗呢。”
云罗淡淡道:“我相信。我还相信,如果有谁那样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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