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低海拨地区才行。
这帕米尔高原面积广阔……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抹去脸上泪水,我撕开外衣结成条,背起了裹得严严的阮文。
心急如焚,我健步如飞。只有一个念头:走快些,走快些。
“胜男,对不起。”肩上有低低声音传来。
我侧过头嫣然一笑:“文哥,以前你还让我背石头呢。我现在当你是根大木头。”想起从前,我不由笑意更深。那样的时光,真是甜蜜啊。“文,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骂我?”
阮文一本正经:“不记得了。我骂过你吗?我居然舍得骂你?”
“人家手腕上、肩上说不定还有你打伤的痕迹呢。”噘起嘴我翻旧帐。
他在我背上轻声笑:“是咬伤吧?”
生怕他昏迷过去,我把陈芝麻烂谷子的童年往事全拿出来说给他听。
他静静听着,时不时报以几声浅笑。
“胜男,你累不累?”就在我说到第一次收到小纸条时的乌龙事,阮文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没用,非但保护不了你,还给你添麻烦。”他是那样的难过,以致于我停下来,努力地偏过头去,想安慰他。
深深的留恋和痛楚流露出来,他干裂的唇在我耳后颈上磨挲,齐崭崭的牙,甚至在我颈侧动脉上停顿了片刻。
那样的绝望,在他的话里流淌:“宝贝儿,放下我,让我抱抱你。林策那小子是真爱你的,你以后时不时想想我就好了。”
我一时气结,闷声说一声:“你混蛋。”眼泪倒刷地下来,顾不得擦拭,我低了头,大步流星地走。
阮文在叹息,几不可闻。
漆黑一片。昨天是十六吧,因为外婆说过:“十七八,黑擦擦。”
我深一脚低一脚地走。阮文醒来又睡去,不知道几次了。
中途解他下来服药,他又在胡说八道,我干干脆脆地回他一句:“你死了我就从公格尔峰上跳下去,说来做到,决不放空炮。”
浑身冰凉,偏偏额头仍是火烫的阮文,再不说话,默默抱着我,那样紧,那样紧。
激发我潜力的急行军,让我走完了来时三四天的路程;前面已经是那长长的走廊似的峡谷。
谷中似乎有人影闪过,且还不止一个。
掂掂手中英吉沙刀,我咬牙走过去。
行至半途,风声飒飒,两侧崖壁上滑下人来。
前后都被堵住。
这一群大约十二三人,气息悠长,显见不是善与之辈。
“男的要活的,女的就地格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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