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的歌声叹息着无奈的爱情。
丰子恺一手打着拍子,一边怀念着那些久远的人事,心中无限感慨,就是这首曲子让他们聚到了一起,又是这首曲子让他们重聚。
明明是很清新很轻快的曲调,为何此刻听来是如此的伤感,只是因为用了琵琶演奏的缘故吗?琁玑若有所思地看着神色有些黯然的宝雅,心头突然有些了然。
认认真真听了一遍,这歌不论何时何地听了多少次都无法不染上失意,待歌伎弹出最后一个音符,踏雪这才拉回心神,就好像跟着歌者走了一回她遗憾的情事,她轻叹,“真佩服蓝晴也能这么正经感性地填出这种词。”
琁玑张了张嘴,复又合上,只是看向宝雅的眼神深意更甚。
丰子恺酌了一口清酒,也轻声一笑,“就是说,认识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她这么正常。”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像个调皮的孩子,竟然也风花雪月了一把,该说她是近朱者赤了吗?看来这凝香楼果非浪得虚名。
“呃,这个嘛……”宝雅看他们你来我往的不知是褒是贬地损着嬷嬷,有些不自在地顺了顺发鬓。
不待她想好措辞,一旁的梁檐早就大刺刺地笑开了,“丰公子,雪姑娘,你们是太看得起咱们嬷嬷了,她哪有那种感悟啊。”
咦?这小二哥好像知道什么内幕哦。丰子恺不动声色摇着折扇,“此话怎讲?”
“哎哟。”梁小二哥兰花指一勾,“这歌词不是嬷嬷写的呐。”
在座四人结结实实被雷得外焦内嫩,敢情真是跟蓝晴待久了,怎滴这凝香楼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学会了这销魂的一招……
踏雪勉强振作,“那么,这是谁写的?”
“嘿嘿,”梁檐瘦小的身板一挺,得意洋洋地借过斯文撑起气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这……还真的人不可貌相呀……丰子恺再一次崇拜起蓝嬷嬷,这凝香楼已经到了藏龙卧虎的境界了啊。
琁玑质疑地看着他,“是你?”怎么可能?
被自家口水呛到,梁檐顿时剧烈咳嗽起来,他挣扎地扒着桌沿,“我……咳咳……什么时候说……咳……是我了……”这几个到底有没有脑子?亏他们还一副天下学问我最多的样子!(声明,借《秦时》的~~)
“不是你说的吗?近在眼前不是?”琁玑凉凉地说。
呃……某人顿时矮了三截,呜呜呜,他又没有这个‘眼前’是他……
“哼,看你还要不要装~~”前言收回,丰子恺羞恼地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再撒一把盐,他怎么可以被人一言而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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