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是谁写的,快说。”踏雪在他作势汲起伤心泪时猛翻白眼,蓝晴,看你都调教出什么来了……
“是我写的。”宝雅笑笑地递过去一杯水,梁檐马上捧起就灌,呼——呛死他了。
琁玑微微颔首,表示意料之中。只不过那两只就没有先知大师的澹定了,立即诧异地睁大眼,“你写的?!”怎么可能,看她总是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居然不声不响地就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是啊,闲来无事,便随手填了下。”只是借着乐曲排解下心事,并未打算用作楼里的歌曲,那日偶然被柳絮瞧见了便抄了去,想想反正也只是一首词,便由她去。
闲来无事?闲来无事就能写出这般富有感染力的词?若没有切身体会如何能描绘出那份深沉的哀伤,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一个只有形影相吊的故事,淡淡的失意淡淡的叹息,像被刻意抹去的粉笔字,只要光线投照,总可以辨别出那一笔一画的印子。一句‘随手’隐含了几多无奈。某三人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把它放在心底。
“姑娘高才。”三人诚心诚意地对她一揖。
宝雅谦卑回礼,“女儿家伤风悲秋,让诸位见笑了。”
“姑娘过谦了。”是个好女孩啊,丰子恺想到那个孤傲的侯爷,心底叹惜不已。然而嘴上却话题一转,“宝姑娘,蓝晴不久便回到京师,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安稳于室,你可有什么打算?”
她微微一笑,“我还没想好,等嬷嬷回来再与她商量下。或许回老家一趟。”近些日子,她突然很想念家乡,就算已经物事人非,就算没有半个亲人,就算只剩下一间残败不堪的房子,她也想回到那个生养她的地方,呼吸一下那里熟悉的空气,听一下那亲切的乡音,甚至,她想去探望下那位感性的袁姓古玩老板,感谢他赠了她凤凰,赠了她相依为命的至交。
“听蓝晴说你好像没什么亲人了,一个人上路怕她也不会放心。”琁玑将忧心藏在眼底,中肯道。
“是啊,到时嬷嬷怕是又要安排人手陪我走一趟了。”宝雅莞尔,嬷嬷肯定又要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多疑地盯上她一刻钟,然后确定看不到任何端倪才肯放人。虽总是要她坚强,可到头来最不放心的还是嬷嬷自己。
“如果不介意,到时也把我带上吧,我也想四处走走,听说你们家乡山清水秀,民风纯朴,那里的人们都生活得无忧无虑。”照计她决不会掺和别人的事,可是,眼前这名女子她打心眼里怜爱,如果她与帝繇无缘,那么她希望尽他们最大的努力让她走出情伤,自从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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