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凝重的脸色,他的心无可避免地吊高。
该不会,是像癌症那样,过了很久又復发?
「……我……下面没有流血……可、可是……我怕……」
原来南门望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那么出尘脱俗,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的二哥,竟然也会无可抑制地表露出心底的恐惧。说话断断续续,连声音都在发颤。
这是南门雅第一次看见南门望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陈振友仍然在看那一叠密密麻麻的黑色细字,没有看南门望一眼:「……嗯。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特别疼痛?或者是头晕、目眩、噁心感?」
南门望想了一会,慢慢摇头:「只是痛……很不舒服……」
「你应该知道如果真的出血,就要直接送院,而不是来我这种小诊所。」
「……我知道。我是觉得……不是那种痛,没有出血。只不过还是想检查一下。」
陈振友重重叹了一口气,挑起圆珠笔,在本子上抄下些资料。
「小李。」他低唤一声,男护士便很有默契地点点头,迅即走到小房间内端出检查器具,带到白色帘幕后面。
把那叠病歷表塞回文件袋后,他瞟了瞟两个脸色都难看到不行的少年,又展开友善的笑容:「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血友病患者不会做些运动就死,不用太担心。」
顿了一顿,又补充:「不过,如果出事了,我会马上送你去急症室。」
不久,小李走了过来,南门望跟着医生进入白帘子里面。南门雅却被请回去候诊室坐着等候。只见诊疗室的门口被小李关上,再也看不见里面的一丝光。
南门雅倚着墙壁,胸口凝聚了无比的抑鬱。
原来跟南门望一起去看病,竟是这么一件讨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