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起过一个民族兴衰荣辱,没有一个军人这样热血地与她讨论着人间大义。
江月突然明白,祁璟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他是瞒了自己,也用了手段骗了自己。他也有心虚,害怕自己质问和质疑,所以一开始,他并不准备让自己知道死人会是阿古。
可是他有他理由。
他用这世间大是大非,融化她心里那些小小善恶。
那样白茫茫雪地平和却有力地冲进江月眼里、心里,冲进她某一处不曾被人开辟过思维中,良久,她方将目光重地挪到了祁璟身上,“上一次巡城,有人偷袭,是不是因为我把路线告诉过阿古?”
祁璟这时才顾及到江月,脸色也又方才激昂变得有些惊怕……那个瘦小姑娘,饶是裹着大氅,仍不住发抖,眼泪流过地方又红又肿,原本细嫩肌肤竟是要被吹裂开一样。再低头……深雪没到了女孩儿小腿,难怪她会冷!
他真是糊涂!
她衣物本就单薄,他怎么可以带她来这样地方!
“跟我回去!”祁璟眉头紧皱,伸手便握住了江月。她冰冷手心贴着他,指尖因发冷而不住地颤抖。
祁璟真想一刀砍死自己!倘使她江月有个万一,他怎么向恩公交代!又怎么向自己……交代?
“将军,你告诉我,上次你受伤,究竟是不是因为我!”江月重被祁璟拥怀中,他让她把脸埋了自己怀里,不许她再抬起头。“将军你告诉我好不好!”
江月声音闷闷,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说给祁璟心听。
依旧一路疾驰,祁璟直返府衙。这一次,他连问也不问江月意思,打横将女人抱下马背,是用脚踢开了一道又一道门,“我去传军医来,你等着我。”
“将军!”饶是江月已经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却仍是攥住了祁璟袖口,不依不饶地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多嘴,才让阿古害了你?”
祁璟愣住,半晌,他终于卷起自己两手袖口,伸出臂去,“我根本没有受伤,你没有害任何人,是我识人不清,反而害了你。”
那日回来,江月便发起了高烧。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后背箭伤本就没有彻底痊愈,此时又被冻伤,这一烧,足足五天才退了下去。
她睡梦之中,情绪极差,不是来回翻滚挣扎,就是带着哭腔呓语。祁璟起先担忧,却又持礼,只能没日没夜地床边守候。有一日他实乏得厉害,便索性躺床边,昏昏睡了过去。
谁知这一觉不光他睡得安稳,连江月都没有再闹。两人头抵着头,面对着面,靠一处,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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