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拥,却依然亲昵。待祁璟醒来,方察觉江月梦,原来是因为她害怕。
后来两晚,祁璟便合衣而卧,单臂拥着江月,安抚着她紧绷心弦。
说来倒也奇怪,这样过了两夜,第二天一早,江月人也醒了,烧也退了,苍白如纸玉颜竟也生了几分红润之色。
祁璟欢喜之下,竟是忘记掩饰两人共眠事情。
大嘴巴陆阅山很便将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军营——
“哎,你听说了吗?那位董姑娘为了帮将军查出内奸,自己都受了伤!”
“受了什么伤?”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连军医大人都束手无策病,大将军搂着董姑娘睡了一觉,那姑娘病全好了……咱们将军真是厉害!”
而全然被蒙鼓里两个当事人,一个靠着床,摩挲着阿古给她留下那个玉韘,长久地发着呆,另一个,则放纵着心里不断滋长情愫,直到渐渐充斥了他整个心房,才发觉那种情,虽然危险,却也美妙。
第18章 出征
毓山之上,祁璟一边用剑劈开了前面挡路枯树,一边时不时回头看他身后江月走得可曾吃力。两人后面跟了陆阅山,和四个协力扛着一个棺材士兵。
待走到深丛之中,祁璟终于停了下来,“就这儿吧?”
话虽然是对着大家说,试探眼神却是落了江月身上。
江月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陆阅山忙挥手,“来来,挖地!”
祁璟拉着江月往后退了几步,靠一棵树上望着众人地上铲雪掘地。陆阅山指挥了几句,也跟着退了过来。始终保持沉默江月终于开了腔,“阿古……他死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陆阅山讪讪地一笑,“姑娘和将军走了没多久,阿古便去了……不过,他死前让我给姑娘带了句话。”
“什么?”
“他说,他送给姑娘东西,请姑娘不要丢掉。”
江月一怔,半晌,方十分艰难地挤出个笑容,“我不会,我怎么会呢?”
祁璟忍不住好奇,压低声音问道:“他送你什么了?”
江月面无殊色,平静地回答:“你见过,那件儿披风。”
祁璟不以为意,兀自颔首,没再打扰林中寂静和肃穆。
阿古棺椁葬了这座意义深远毓山之上,江月竭力抑仄着眼眶里打转湿润,往他坟上洒下了后一抔黄土,“阿古,谢谢。”
江月自己策马,跟着祁璟一行人回了夏州城中。虽然仍是正月,但因为大年初一那一天城外殊死之战,整个夏州城气氛都不算热烈。
祁璟放慢了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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