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向有话好好说,到哪儿都是好好先生的陈秋肃居然会用反问句了,这一刻,杨邵感受到了alpha与生俱来的压制感,他继续赔笑。
“哎呀……我也没想到回去拿个围巾,会走错路,这么厚的雪,到哪儿都一个样……”
“你也知道这么大的雪。”陈秋肃厉声打断了杨邵的话,“有多危险你知道吗!我让你们在下面等我,为什么不等?为什么我回个房间的功夫,你们就不见了!”
杨邵第一次体会到理亏的人有多被动,好话坏话都讲不出口,只能干瘪瘪地让对方发泄。
其实,如果非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陈秋肃在自己身边,让杨邵放下紧绷的情绪,放下生活中琐碎的烦恼,感觉到了真正的松弛,闯了祸也会有人给自己兜着,自由的,放纵的,甚至对危险都放松了警惕。
“这个……”
杨陶夹在两个爸爸之间来回转头,见杨邵节节败退,他抓住陈秋肃的衣摆,“爸爸,是我要去拿围巾的,奶奶给我的围巾,我没有看好。”
这声“爸爸”不及雪地里声嘶力竭,也足够让陈秋肃的心脏一颤,这是杨邵刚刚教的?为的是现在跟自己求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陈秋肃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杨邵下意识将目光转到一旁,不敢去看陈秋肃的脸,他觉得陈秋肃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可能会问他什么。
只是刚好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陈秋肃深深地看了杨邵一眼,随后才去开门,杨邵跟儿子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耸了耸肩。
门外的人轻言细语的,也没大听清楚说了什么,等陈秋肃回来时,手上拿了两个热水袋和冻伤膏,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他将牛奶分别分给杨邵和杨陶,又将其中一个热水到递到杨邵手上,杨邵说了声“谢谢”,陈秋肃这回没有不理他,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好似有些无奈,可杨邵没看清,陈秋肃已经抱着喝完牛奶的杨陶去床上了。
杨陶趴在床上舔了舔嘴唇,裤子脱了一半,露出他的屁股蛋子,屁股被洗澡水泡得通红,冻伤的那一处颜色要稍微深一点。
陈秋肃先提了个醒,“杨陶,叔……”
被杨陶几声“爸爸”一喊,陈秋肃不知道该用什么自称了,他索性去掉了称呼,“我们热敷一下。”
哪怕有了心理准备,杨陶还是被热水袋烫得一个激灵,“疼疼疼!”
杨邵自己用热水袋捂着脸,在心里嘀咕,对杨陶就亲力亲为,对自己就挺凶的,刚坐到床上,陈秋肃忽然开口了。
“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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