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闲乘月一直认为,他是她的耻辱,是他毁了她的一生。
如果没有他,她已经像所有幸福的女人一样生活,她可能会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小孩,又或者没有,但她总能抬头挺胸走在阳光下,而不是被人指指点点。
变故发生在高二那年。
闲乘月没有再想下去。
他要活下去。
他拖累了她一生,怎么敢轻易去死呢?
哪怕千疮百孔,受尽磨难,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他都要活下去。
闲乘月把鸡扔到了屋里,用山上捡的细藤条把它的脚和桌角捆了起来,然后才去看宿砚。
林敏正在给宿砚擦汗,这里没有破伤风针,也没有降烧药,真出了事,宿砚也只能自认倒霉。
“天亮了才能给他喝水。”闲乘月坐到床边。
林敏点点头,她声音温柔:“闲哥、你、你睡吧,我看着砚哥,我明天白天再睡。”
闲乘月点了点头,他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忙了一天,这会儿应该已经凌晨两三点了,明天是最后的期限。
总有人会忍不住。
翻了个身,闲乘月鼻尖是血腥味和泥土的味道,但他没有醒,似乎不觉得难闻。
林敏看着闲乘月的睡颜,悄悄的用目光描绘他的脸部轮廓。
他像一个梦,而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宿砚:这就叫英雄救美!
众人:……英雄是英雄,别腆着脸说自己是美人!
宿砚(眨眼):闲哥~~~
闲乘月:美。
第14章 荒村祭祀
“闲哥!砚哥发烧了!”清晨在林敏的推搡中到来。
闲乘月睁开眼,他单臂支起自己的上身,转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宿砚,宿砚的伤口还在渗血,身上全是冷汗,但脸却很红,他伸手用手背去探了探宿砚的额头。
即便没有温度计,凭手探也知道体温肯定在三十八度以上。
发烧在现实里不是什么大问题,吃药不管用就打针,打针不管用就输液,只要不拖延到超高热就不至于出人命。
但在这里却不一样。
人在里世界里受了伤,出去了还是没事人,哪怕缺胳膊少腿都没事,但人在里世界里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林敏抹着眼泪问闲乘月:“闲哥,怎么办啊?”
闲乘月不太想管,他把宿砚救回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宿砚能不能熬过去,那是他的事。
但林敏不这么想,她下床穿鞋,对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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