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月说:“闲哥,你看看他,我马上回去。”
她认真地说:“我是学医护的,虽然刚上大一,我去想想办法。”
林敏倒是难得不结巴,闲乘月没拒绝她,年轻的小姑娘,朝气蓬勃,吓破的胆子又回来了,就迫不及待想为别人做点什么,不过这个村子又穷又小,能做什么?
屋里现在只剩下闲乘月和宿砚两个人,不过鉴于宿砚还在沉睡中,也就约等于只有闲乘月一个人,闲乘月看着宿砚的脸,想起了昨晚宿砚让他走的样子。
真心假意,他看得出来。
之前宿砚说了那么多漂亮话,他都没有在意,每个人都有一张嘴,嘴里说什么,脑子里不一定想什么。
只有昨晚,宿砚说的是真话。
他是真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竟然还能平静的让闲乘月离开,没有一点求生的意志。
这个人,挺奇怪的。
闲乘月去给宿砚打了桶井水,把贴在他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重新浸了井水,拧得半干之后贴上去,又去看他脚上的伤。
昨晚时间有限,林敏只是做了最简单的包扎,晚上也不敢去打水,伤口只能用帕子擦拭清理。
这样也能挺过去的话,算宿砚命大。
正午的时候,林敏终于回来了,她的脚刚落在屋里,外面一声惊雷,倾盆大雨顷刻间落了下来,雨势大得可怕,好像这段时间积累的雨要一口气下个痛快。
林敏也吓了一跳,雷声响起的时候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幸好抱得紧。
不等闲乘月问,林敏就蹲到地上,自己说起来:“我去村长家问了,村里有个赤脚医生,他那有止血的药,磨成糊糊就能用,但是退烧的都是治感冒的退烧药,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之前挂在她脖子上的项链没了,项链是铂金的,吊坠是颗水滴形的红宝石,最终也只换了一些在现实里便宜的要命的草药和一个破破烂烂的砂锅和底下生火的木炭。
林敏说干就干,她把火升起来,慢慢煎药,然后又用在外面捡来的石头磨止血的草药。
闲乘月看了眼那些药,倒是都没错——他小时候去采药,哪些药治什么病他都知道,但仅限于最常见的那些,他没学过医,药方也不会开。
外公自己亲手写的几十本药方后来因为没有传人,一直被他妈锁在柜子里,说是将来找不到合适的人送,就拿去送给中医院,如果人家愿意要,不嫌弃的话。
她也没让闲乘月帮忙,自己去给宿砚清理伤口,上药,重新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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