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后面。”闲乘月微微低头,对比他矮小半个头的陈炜说,“今晚别睡。”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陈炜也不问原因。
他只是压下了情绪,笑着说:“好,我都听闲哥的。”
闲乘月没有再和陈炜聊下去,他本身跟陈炜也没什么可聊的,不过是看在陈炜他哥的份上拉陈炜一把,且只有这一次,以后再见面,招呼会不会打都不一定。
雨天天黑得比平时更早,偌大的雨声还在外头响个不停。
四间屋子里的人没一个人敢说话,甚至没人敢睡觉,门窗都关得很靠,一点缝都没开。
闲乘月坐在椅子上,没有去床上睡。
天黑前他给林敏和宿砚都打过招呼,今晚不能睡。
林敏已经颠倒了一个白天,晚上正好睡不着,坐在大通铺上靠在墙壁发呆,时不时去探一下宿砚的额头,看看有没有烧得更厉害。
只是宿砚因为发烧,一直昏昏沉沉,不能说清醒,但也没能睡过去。
外面的雨势没有一点变小的势头,闲乘月闭着眼,双手环胸,似乎是个假寐,直到外面响起了一声惨叫。
他几乎是在瞬间睁开了眼睛,窗户被木板钉了起来,连外面的影子都看不见。
就和他们来到这儿的第一晚一样,外面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那声音沉闷,木门摇摇欲坠,连接处发出了“咿呀”声,腐臭味从门缝中传进来,林敏在床上捂着嘴,害怕自己吐出来。
但这一回外面却没人求救。
似乎是在直晃晃地说敲门声是假的,谁开门谁倒霉。
在又一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闲乘月动了,他把窗边的木桌搬到了门口,抵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
但这似乎并不够,门栓已经被“敲”开了,原本还算结实的门栓此时就像是早就腐朽的枯木,从中间裂了一个口,外面的夜风裹挟着雨滴灌进来,把屋里的土地打湿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闲乘月也不管已经湿了的地面——这里的屋子没有地砖,也不是水泥地,就是普通夯实了的土地,雨滴在上面,很快就被土地吸收,没有聚成水洼。
外面的惨叫声忽高忽低,似乎还有低低的呜咽,雨中人的脚步声无比清晰。
“哐!”地一声巨响在所有人耳边炸开,闲乘月用尽全身力气,关上了破旧的木门。
裂开的门栓被闲乘月随手扔到一旁,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木条插进去。
这木条是闲乘月下山时专门捡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做完这一切,闲乘月依旧没有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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