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我现下已不为人画像了。”
自从他的画在坊间价值一路疯涨,许多普通人家因为拥有他的画作而一夜暴富,亦有人为了收藏他一幅画而倾家荡产,梁元敬便再也不帮人画像了。
王氏苦苦求道:“梁公子呀,你好人有好报,就应下这一回罢,那姑娘实在太可怜了。唉!老身都不知该如何说了,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惨?怎么个惨法?
阿宝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小声嘟囔道:“怎么也不说清楚,为什么会惨……”
“要去看吗?”梁元敬问她。
阿宝:“……”
王氏:“???”
“说了有外人在,不要跟我说话!”
阿宝郁闷地瞪他一眼,飘去离他最远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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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中时分,梁元敬和阿宝跟着王氏走进了一家民户。
这次求画的苦主姓郭,在汴河岸边经营一家茶寮谋生,除了他的浑家外,家中还有一儿一女,幼子才八岁,长女已二十有三,单名一个蝉字,相熟的左亲右邻便唤她“蝉娘”,郭父此次正是为了蝉娘才请梁元敬出山。
蝉娘已二十来岁,至今都尚未许人家。
这在崇尚早婚的大陈来说,绝对算是奇事一桩,尤其是女子晚婚总是会比男子招来更多的注意,会让人觉得她是嫁不出去,蝉娘也因此成了十里八乡都闻名的笑话。
好不容易两月前,王媒人为她说成一桩亲事,对方远在延州,家中是做纸马香烛生意的。
眼下大陈与西夏局势紧张,只怕年关就要起战事,延州位于永兴军,毗邻西夏边陲,因担心路上不太平,男方家无法出人前来相看,便想了个主意,让人画一幅蝉娘的画像,花点银子托商队的人带到延州。
彼时老百姓虽然不敢出远门了,但前往北方的商队还是很活跃的,因为局势越是混乱,就越是商人的敛财之机。
阿宝听了有些失望。
原来就为了这事,那别的画师也能画啊,为什么一定要请梁元敬执笔?
莫非也是听说了梁元敬的画值钱,就特意想出这个借口想趁机发财罢?
她见郭父贼眉鼠眼,脸含戾气,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梁元敬人好骗又单纯,昔年就被他那个无良上司哄骗得团团转,这次可别又上当受骗了。
想到这里,她打定了主意,对梁元敬说:“走罢,没什么好画的,他们请别人也一样。”
梁元敬向来只听她的话,当即便要告辞。
郭父见状忙双手拉着他,焦灼道:“梁公子别走,小人没有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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