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夏一惊,抬眸。
拨过易拉罐拉环的指尖在这一瞬多颤了下。
“砰!”
泡沫惊喜地炸出来,像个黑夜里的白礼花。
它们欢快地、洋洋洒洒地扑下去,落了踏下台阶的长风衣一身。
影视城的夜,静谧得死寂。
月色分外凄清。
却夏回神,心情复杂地向下望去。
台阶上清挺身影停滞。
一两秒后,白毛翘起来,露出一双漆黑的眼。
那人慢吞吞后退、仰头,玉白骨节勾下藏住下颌的深灰色毛衣领——黑夜里男人对视着二楼的却夏,微微眯眼。
薄唇仿佛抿成了一把即将取她狗命的利剑。
第2章 春日
酒店,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往往是一个罪恶故事的开端。
如果不是对面沙发上,陈不恪的经纪人正以一种深闺怨妇提防老公的狐媚子外室那样的眼神警惕地望着这边,那却夏一定会觉得眼前这一幕更有某种诡异的氛围感。
“哗啦啦……”
浴室里的水声传入客厅,似乎是在提醒面无表情胡思乱想的却夏——那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自然只能是陈不恪。
换做旁人在这儿,听着这位公认“圈内第一男祸害”在一墙之隔里洗澡的水声,大概还能泛起些旖旎遐思,但却夏丁点都没有——她只想尽快来一杯救命水,然后回去倒头就睡。
这样想着,沙发角里窝起来的女孩从走神里撩起睫,恹恹地望了一眼茶几上被陈不恪经纪人“扣押”在手边的罪证:那瓶炸了陈不恪一身的苏打水。
却夏眼皮动了动,扣着沙发扶手的食指指尖抬起一寸:“我能……”
“咔哒。”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盖过了她的。
随其后,一串懒慢的脚步声踩着某种韵律,绕过玄关,缓步进了客厅。
却夏循声望过去。
走出来的那人半低着头,拿毛巾擦着一头湿白的发,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正松松散散地撑在他宽阔的肩上。白皙胸膛在浴袍下半隐半现,起伏着将力度和美感结合得恰到好处的曲线,最后的视野被浴袍外的那根腰带收缚住,垂下的带子系得一长一短,随意又敷衍。
整件浴袍透着松垮的懒态,一副随时要掉下来的模样。
却夏确实没想到自己过来竟然还要经历这样的男色考验。
这位顶流,也是不见外。
不等却夏将视线收回,走进客厅的男人察觉什么,擦头发的动作停下,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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