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新摘了来与她做陪浴的,一时见这朵完好又是正红品色,便起了惜美之心,便在起身时捞了在手中。
早没了香了,再香也是不入她眼的,但还是红得那样刺眼,真是好呢!
一时恍惚,又安自忆起表哥这些日子极其殷勤的关爱,还有——那不同往日里的眼神,每每让她心跳一停,全身发烫,手脚都象被捆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却不愿挣扎,任那火直直烧到了头顶,多快活的日子,若——真能这样一辈子——多好!不知觉脸已经烧红了一片,不知是红烛映照娇色,还是春情勃发。不一会外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溪兰也觉得羞人得很,慌忙把身子直了直,装做看那花去。
进来的是秀叶,她走过来拿了那红漆雕百鸟梳子轻轻为溪兰梳着头,温柔而细致。溪兰看进那镜子里,只见金色的铜镜中暗暗看她不真切,仔细看却见她肤色光润,细眉红唇,头上束成坠云髻,绑着蓝色发带,穿着短袄棉裙,清雅柔媚,晃眼看去到象镜中仙子。
“小姐真是美呢,这唇膏子小姐可还用得合意?”原来秀叶给梳好了头,又开始按例准备她明日妆容所用。看那盒子中红得烈艳的膏子和眼前低着头细声伺候的秀叶,良久说出一句“表哥喜欢自然也合意。”秀叶应下便静静打理衣饰,她原就话不多,却也少有今日般默默。
看着她退下,看着卉珍燃上安眠香请她就寝,溪兰却仍盯住镜子中,红潮点点消退,看着看着眼就模糊了,镜子中分明已没有了她二人,只余那抹红。手中花拿捏起来,狠力一掐,花碎落一地,手上染满了血色正红,抬眼一看镜中,那抹红却在自己唇上,滚烫了她的人。一时间卉珍只见她的主子如冬日般,整个人冷清起来,眉眼冷淡。
“卉珍,”刚刚躺下的她低低唤一声,卉珍正解下金桂花团帐钩,手中的是刚放下的半幅秋水樱草芙蓉花纹帐子,旋即停下静待下文,看着自家小姐睁着眼看着帐顶:“看着”,卉珍轻不可闻的回来了声好便放好帐子,退了出去。
烛光晃动一下熄灭在黑暗中,门轻响过,房中又安静下来。
表哥……你只能是我的啊!我心仪到此已无法回头……帐子里,溪兰蓦地紧紧攥住了杏红色金团花的锦衾,狠狠的用指甲划过,良久转向里,眼角隐隐约约地透出一团极浅的湿意。
夜深,月隐去,一声轻响……
次日午时,“乒啪!”青石板面清脆的回响起突兀的声响,正如那人的愤怒绵延不绝。
“小姐……”眼见着溪兰发髻微散,双眼潮红,风吹起那广袖长裙,已是不对之极,口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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