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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了数里地,江南岸渐感不支,只得伏在马背上勉力而行。
江搏浪随侍父亲左右,见其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染得血红,不由焦急万分。熊天霸见状却是心中暗喜,可嘴上却道:“前方有个小镇,咱们只要在日落前赶到,总镖头就有救了。”江搏浪急道:“如此咱们就快马加鞭吧!我爹的伤势可不能再拖了。”
日渐西沉,斜阳正红。三人骑马狂奔了近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镇甸。江搏浪上街打探下来,才知全镇只有一家医馆,于是背着父亲直奔那医馆而去。
三人刚跨进医馆;江搏浪便嚷嚷着拽来郎中,定要他先救治江南岸。那郎中本有病人,但见江搏浪如此焦虑,加之江南岸已经昏迷休克,轻缓不得,也只好忍着怨气,先检查江南岸的伤势。岂料郎中一看之下,便摇头叹道:“唉!恐怕难治喽!”
江搏浪闻言大急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家父,给多少银子都成,只要你能救活他。”郎中道:“命不是用钱就能买得回来的。似咱们这等偏僻小镇,岂有那上等药材。然令尊心脉受损,若无上好的白药、香樟叶、青酒缸等内服外敷的良药,就算神医亲临,恐怕也难已回天喽!”
江搏浪气急败坏,一把揪住郎中咆哮道:“你少他娘废话,若治不好我爹,我就杀你全家,掘你祖坟。”这人一但急起来就容易犯浑,泛起浑来就会不管不顾。郎中被吓得面如土色,央求道:“大爷饶命呐!小的也是实话实说,并无恶意呀!”
熊天霸拉住江搏浪劝道:“江兄勿急,这大夫说的也是不假,没有上等的药材怎行。咱们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法子,兴许总镖头还有救。”江搏浪急道:“我爹伤得那么重,除了及时医治还有何办法?”
“浪儿,你过来。”江南岸不知几时已苏醒过来,有气无力地呼唤道。江搏浪忙扑到床头,握住父亲的手道:“爹,您好好养病,孩儿这就去找药。”他说话时,泪水已在眼眶中打着转。
谁知江南岸却摇头道:“你上那去找啊!来不急了。浪儿你听我说,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你和天霸赶紧上路。干咱们这一行的随时都可能丧命,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你要记住,个人是小,保镖是大。”
江搏浪再也忍不住泪水,一任他夺眶而出,哀号道:“爹,您别说了,孩儿是不会丢下您的。”江南岸安慰道:“孩子,干咱们这一行的,信誉重过生命。只可惜丢了一把琴,你要照规矩三倍赔偿给雇主。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江搏浪哀恸道:“可是爹身负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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