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岂非没人照顾了。”江南岸淡淡道:“老夫还挺得住,你们要早去早回,便还有相见之时。”他说着叹了口气,又吩咐道:“浪儿,你留下来陪爹说说话。天霸你先去找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我会让浪儿来叫你的。瞧我这没用的老头子,就不劳烦你伺候了。”
熊天霸好不纳闷,暗中揣摩道:“这老家伙为何不让我留下来?难道他已察觉到了?”于是随口应了一声,便告辞而去。郎中重新帮江南岸换了药,包扎好伤口后也走了。江搏浪伺候父亲到一更天,才就着床角盘膝打起坐来。
二更天时,江搏浪忽觉有人在拍自己肩膀,于是睁眼一看,却是父亲,于是忙问道:“爹,您老哪里不舒服?”江南岸轻声道:“我总觉得这次受袭事出蹊跷,但一时半会又理不出头绪来。我之所以要你留下,就是为了保全这‘昊天镜’。现在事不宜迟,你马上动身赶往汴京,不用惊动熊天霸,我自有用他之处。”
江搏浪急道:“爹,可是孩儿……”江南岸敛容道:“你要是我江南岸的儿子,就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你爹我还死不了,先前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假装的,其实并无大碍。”
江搏浪仔细瞧了瞧父亲,见其面色红润,目有神光,果然一副有所好转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宽了些,于是应道:“爹,那您老多多保重,等孩儿捷报归来。”江南岸把锦盒慎重地交给儿子,嘱咐道:“路上小心,办完事后立刻回来。”
江搏浪把父亲的手贴在脸上,垂泪道:“相信天霸会照顾好您老人家的,孩儿告辞了。”江南岸微笑道:“快走吧孩子,爹等你回来。”
二十多年来,江搏浪还是头一次如此慎重地和父亲话别。看着儿子离去,江南岸长长吁了口气,不觉老泪横流起来。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一别将成为永恒,但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道:“浪儿,玉儿,爹这回真的要走了,爹会在冥冥中保佑你们的。”
江搏浪走后不到一个时辰,窗外忽然闪过一条黑影,接着便有迷烟吹进屋里。过了片刻,来人破窗而入,手中发出道寒光直袭床上。他久不见动静,于是奔至床前一看,竟是空无人影,不由惊诧地“咦”了一声。
便在这时,忽然有人沉声断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害我镇南镖局?”随着话声,只见江南岸提着朴刀,从床侧转了出来。来人蒙着脸,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环顾屋内一番后,随即冷笑道:“老东西,你既已算准有人会来,那为何算不出我是谁呢?”
江南岸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不由震骇道:“果真是你在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