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枪里没有子弹了,只好逃命,身后一个人穷追不舍,他的一发子弹竟能穿透树干。
完了,我张一尘还没活到三十岁,就要葬身异国他乡了……
又是一记响亮的枪声,我听到有人喊我,“张一尘!”这洪亮的嗓音还能有谁,我回头看,米哈伊尔站在高处,单手持枪,站在远处望着我,我的身后是一个正中心脏的逃犯。
“你装什么逼!给你打多少电话你不接?”我是真的发火了,此刻我的全、全身都在冒汗,脚底像踩在水里一样。
“很好,你通过考核了。”米哈伊尔给我竖大拇指。
“考你奶奶的二大爷!”我的俄语脏话不熟练,只好输出国粹,另外几个人过来安抚我的情绪,我感到累和委屈,在极光下哭得和小孩儿一样。
“想家了……”
“那就滚回你的家。”
“我不。”
“那你哭什么?最讨厌男人哭了。”
“男人怎么就不能哭了?”我擦干鼻涕,抓住米哈伊尔,“你给我道歉,给我女朋友道歉,以后绝对不可以说她。”
米哈伊尔无语地瘪嘴,但还是给我说了句对不起,他补充道,“不要让她成为你的软肋,让她当你的铠甲。”
“嗯……”我抚摸着包里的照片,吸了下鼻子要下山。
“你是不是傻子?都说了你通过考核了,今晚你继续守吧,把这几个没死的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