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尚俊不让千羽霖有时间缓衝,把玩着手中这足以将人烫伤的铁器,而后将方形平面隔着千羽霖那薄得吓人的白色衬衫,缓缓地覆在上头,接着狠狠地、用力地压上去千羽霖那无人迫害过的纯净肌肤。
地下室没有任何哀号,唯有热遇上皮肤发出的几个声响,那对年尚俊来说不够悦耳,他想听见的是千羽霖的尖叫,就如同他被许元武压制在床上时,自己那悽惨如牲畜的惨叫声。可惜,可惜,千羽霖就是个哑巴,又怎么能让许元武那种变态得到满足呢?
「疼吗?很疼对吧。」声落,年尚俊单手掐住千羽霖的下顎,看着他那无声的求饶,不知为何,年尚俊只觉来气,一巴掌就如此火辣辣地摑去,那还不够,年尚俊又是一拳落在千羽霖的腹部,千羽霖被活生生吐出了唾液,孱弱地喘息着。年尚俊将铁器抽开,那有了洁白肌肤上多了一丑陋又毫无艺术感的方形,这让他笑了几声,说:「知道吗,我也有一样的印记,你猜猜它在哪里?」
千羽霖全身除了颤抖以外,还有无法抵挡的疼痛袭捲,虽然过去便有遭受霸凌的经验,可年尚俊这如同要凌辱自己的程度,千羽霖深怕自己没办法活着出去,如此一想,他又恨又怒地咬着下唇,眼泪似乎也跟着落下,千羽霖低下头,不去看年尚俊的面容,因为那张好看脸庞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想啊,如果他没有去送外卖就好了,这样就不会遇到杜硕月,也不会被杜硕月当作物品做交换,最后死于非命,于终都没法和家人团聚。
千羽霖恨杜硕月,可是却恨得令他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办法恨得乾脆,或许就因为那天突如其来的吻,也许、也许,在那个时候,千羽霖对杜硕月的同情,早就昇华了吧。
可那又怎样,事到如今,就算发现了这份无终的情感,也没办法如何,因为啊,倘若双方有意,杜硕月又怎可能见死不救地不来带他回家?
杜硕月不爱千羽霖。
杜硕月不爱我。
而我,至死也说不出一句:我恨你,可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