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多时。”
“好,你即刻命他们在距离墙脚一丈远的地方,依城墙曲线,开挖一条九尺宽、一丈深的坑道。对了,还得即刻集合城中的妇孺老弱,叫他们将自家的所有柴薪和气排全部背来,堆积于坑道两侧。”
“将军,这又是何故?”
顾翦微微一笑,唤军需官近来,低低吩咐。军需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不免满脸愕然。顾翦也不详解,只催他快快行动。无法,军需官一溜烟儿飞下城楼。
仗着人多力量大,燕晋联军绕着平阳城,共打通三十处地洞。其后,刨坑的工兵退开,负责攻城的将卒,一手提刀,一手持火把,如蝼蚁连线般摸进暗道。他们好容易爬到尽头,谁想还未直起腰身,便一足踏空,接二连三的往下掉。燕晋士卒跌得晕头转向,心下大为恐慌,抬起头,顶上则落下许多柴草。他们如梦方醒,慌忙爬起,不料烟火滚滚,星火屑末,全落在身上,眨眼间便烧着了衣衫。于是,哀嚎声起,凄厉如鬼,偏生坑道又深又宽,无论他们如何跳脚闪躲,总难找到安全处所。有些人求生使然,趁乱踩住弟兄们的躯体,勉强够及地面,不想还未攀上,便被秦军的戈矛戳穿。这下,那些才爬到暗道口的士卒吓坏了,忙忙往里退缩。然尾随在后者不解其意,吵嚷着你踹我踢,全然乱了套。待得所有人闻知外边发生的事,皆吓得魂飞魄散,狼狈后蹿。怎奈守在另一端的燕将凶悍,马鞭刺刀,愣是不许士卒就此出洞,逼着他们原路折回,以夺平阳内城。暗道内的士兵两头受气,正唉声叹息,忽觉秦军那头浓烟弥漫,恍有火光。
一个士卒尖叫道:“不好!秦军以柴薪堵住前边,又以气排鼓之,定是要将我们烧死于此!”
众人慌不择路,蹿后顾前,只恨暗道低矮窄小,爹娘又不曾让他们双臂长翼。此刻,人人奔涌逃命,偏偏互相堵塞,寸步难行;又兼秦军气排密鼓,添柴又多,火势渐大,竟将道内诸人大半烧成焦骨。
好不容易有活口逃出洞外,王璨闻之详情,气得将鞭子扔于马下。
督战的副将也被烟火熏得灰头土脸,怯怯的望着王璨,道:“千岁,此翻又遭失算,可还有……有甚妙策?”
王璨往郊外一扫,气哼哼道:“秦军用火伤我军卒,本王亦如法炮制,加倍还他!来人,将这附近的干柴枯草全都割了,堆入暗道内,反复烧之,不信平阳城不坍塌!”
副将顿时鼠眼放光,连声道:“好计,端的好计!末将这就去。”言罢,他脸面都顾不上擦,便催打士卒砍伐柴草。
平阳城上,军需官将战果一一报与顾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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