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燕帝兵临城下,便放水淹没燕军。”
顾诚面色大变:“此乃险计也!北固虽在高地,但也不曾高出淇水多少;何况城外低洼,若然积水,必然会反过来浸泡城墙。偏偏北固城墙薄脆,经水一泡,不消半日,必然垮矣。唉,到那时,内中百姓及守军,要么葬身鱼腹,要么便死于燕军乱刀!嬴太傅现在何处?”
“嬴太傅掘土未归,想来也快了。”
顾诚满面担忧,思来想去,总觉不妥,特别又想起嬴湄当年挑唆堂弟与陛下争风吃醋的旧事,不由得面色一沉,断然喝道:“我顾家治军极严,外人从不许擅自调动大司马辖下军队,你们怎不等本将醒来,便急急听那嬴湄差遣?”
护卫递来一枚兵符,低低道:“将军,嬴太傅有大司马的凭证么。”
顾诚的眼珠骨辘辘的转了一圈,分明记得堂叔曾私下告诫顾氏子弟不可与嬴湄走得太近,又怎会将兵符交托与她?难道,又是翦弟那实心眼的傻瓜被她哄骗,南下前特意偷给她的?不可能,那是杀头灭族的重罪,翦弟再傻,也不会傻至于此……是了,必然是陛下将珍藏于皇宫的那一半给了她……
于是,顾诚接过兵符,细细打量。由外观看来,此兵符确实与堂叔所持者无二……他漫不经心的将兵符翻转过来,只一眼,眼珠便定住了。霍的,他额上青筋直暴:“快,快集合弟兄们!”
护卫倒退几步,正要曰诺,屋外已是一片哗然。
“将军醒了没有?燕帝已率领大军压至城下!唉,偏生嬴太傅又不在城里,这三四千人,如何当得偌多燕军?”
“就是,你瞧瞧,看那方块布阵,怕是不少于七八万哪!”
“对,对,燕军确实有这么多的。今晨嬴太傅袭击燕军时,起码逃出去的就有一二万人。哎呀,以一挡二十,对比如此悬殊,咱们赢的了么?”
顾诚本想大步迈过门槛,不料牵动伤口,脚步不稳,一头撞向门板。外边的士卒大半转头,见到他,面上不由得为之一喜。顾诚却脸罩严霜,道:“扶我上城楼。”
左右不敢多嘴,牵来马匹,将顾诚扶上马背。
上到城楼,顾诚下了马,扶住垛口,嬴湄亦领着十来个亲兵气喘吁吁的赶到。
顾诚也不说话,只冷眼睥睨。但见她盔甲沾泥,面有污痕,似乎也曾在掘土拦坝中亲力亲为。
嬴湄一边抹汗,一边道:“顾将军,你身子尚未康复,还是躺着歇息的好。此处交由本官处理,包管燕军有来无去。”
顾诚冷笑:“有来无去的,怕不是燕军吧?”
嬴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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