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顾诚怒了,正待喝斥,一个羽林郎探出头,怯怯道:“顾将军,嬴太傅不是那样的人。”
“哦,你说她是怎样的人?”
“顾将军,太傅她……”
“我问你,这嬴湄趁本将昏迷不醒时,以假兵符调拨走的一万五千人何在?是不是她修好堤坝后,便将弟兄们埋伏在东西两边的土包,借口水淹来袭时,好从背后截断燕军的生路?哼,现在燕军已在城下搭云梯,掘地洞,攻城而上,便在旦夕,为何那洪水还不来?说,当你陪着嬴湄在此处糊弄我时,你可确保那一万五千弟兄尚还活着?娘的,都被人卖了,还傻兮兮的替人数铜板!”
羽林郎张大嘴,被顾诚眼内飞迸的火花射得心肝俱破。他不敢答话,连动也不敢动。
顾诚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嬴湄这狐狸精,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住我顾诚!两年前的独桥镇一役,你们不曾经历,但本将和大司马却几乎命丧那处!当初若不是她私通燕晋两帝,我们大秦如何死了那么多弟兄?如今来的慕容隼,正是她的老相好,本将就是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许北固重演独桥镇的劫难!将嬴湄绑了,悬在城墙上,看她的姘头还敢不敢攻城!”
大秦军卒最无法容忍的便是背叛,闻得这翻言辞,无不怒火熊熊。于是,他们推开羽林军,将昏迷的嬴湄五花大绑,吊上城墙。
燕帝初见此状,颇觉惊奇,才欲派人前去打探,便听到秦军高喊:“慕容隼,嬴湄在此,你若强攻,我们便杀了她!你若要她活,即刻退兵百里!”
慕容隼先是瞪大眼,然眼未至最圆,眼角一弯,灰眸中射出极亮极亮的光。
“备弓箭!”
左右奉上所须之物,慕容隼眯了眯眼,右手食指一松,箭如闪电,直飞城墙。顾诚还来不及命手下拦截,来箭便射断绳索,嬴湄直愣愣的往下掉。
慕容隼一面策马驱近,一面张狂大笑:“顾诚将军,替孤好好谢过蒙政小儿,多谢他送孤此份大礼!”
顾诚气得欲拍脑门,耳畔却闻得古怪声音。他抬起头,恍惚觉得西边的淇水荡漾起伏,水面似乎在不断高涨扩大。他心上一竦,忙忙搓眼。再睁目时,白花花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正以不可想象的速度汹涌袭来。他的嘴终于不受控制的裂开,眼则忙忙俯视城下。
燕军惶恐惊叫,其声之尖利,足可震塌都舍。他们丢盔弃甲,拔足奔往还未曾被淹没的地方。不想,两边高坡后擎出林立的红色旌旗,旌旗上无一例外的绣着大大的“秦”字。风唰唰而有声,旗飘飘而张扬,数不胜数的黑甲胄士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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