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凤岂不闻民间有言曰,‘盼之切,恨之深’么?”
“哦,怎么孤听说的是‘爱之切,恨之深’呢?”
“阿凤明白就好。这世道上的事,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多么。”
慕容隼双眉一敛,声音顿冷:“王璨,你拐弯抹角,到底有完没完?”
王璨取下鬓边簪着的梧桐花,幽幽道:“阿凤,司马炎为晋国太子时,在东宫植满梧桐。你如愿成为燕帝后,却是到了第二年才想起一般样的种植此树。外间都道你是旧情殷殷,又有谁能料到,你不过是听闻南下的线人说及嬴湄当年滞留波阳时,曾与司马炎梧桐树下赋诗唱合,才起了这样的念头。这些年来,你常拿嬴湄噎我,且旁敲侧击,焉知是谁放不下呢?”
慕容隼的脸一阵红来一阵白,以至于厉声痛喝:“王璨,看来他们说得对,是孤把你宠坏了!在孤面前,你居然也这样的胡说八道!”
王璨抛了梧桐花,负起手,眉目一派淡然:“陛下既有意重罚,王璨领罪便是。”
慕容隼面上的线条愈绷愈紧,然看着对面极俊极雅的脸庞,终是狠话难发。末了,他悻悻道:“孤乏了。你从南方千里赶到,也疲惫得紧,还是先回府休憩吧。”
王璨拱手施礼,面上不戚不忧,施施然而去。
慕容隼呆呆的站在大门中央,望望地上残花,再看看风中绿叶,回味起王璨的一言一语,心底渐渐有了千转百回之意。
这时,一个宫女急步过来,慕容隼思绪断落,心头火起,一掌将来人掀翻地上。宫女半面高肿,嘴角带血,一脸惶恐。
“内宫之中,你不知规矩么?”
“陛下……婢女惊扰龙体……婢女知错……婢女是见……见嬴姑娘似有知觉……想是将醒……陛下连日为她担忧……故急来告之……没想到……”
宫娥断断续续的禀告还未说完,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