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标准。不然,当初司马炎又何苦渴望纳她为妃,便是纳取不成,亦还要暗中使绊;而明面里,则不放过一切可与她修好叙旧的机会。阿凤,你可别说你不明白此中苦心。目今大燕图强,最是渴求人才,然燕之基业,乃为游牧之民而成。这些人随心散性,多不能深谋远虑,只贪眼前小利。虽有你我携手,但阻碍重重,难有大的起色。当此之时,你若能善待嬴湄,何愁天下士子不争往归之?然你如此这般,可叫他们怎么想呢?天下皆知,她明明于你有恩,便是曾干戈相向,那也是各为其主,算不得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可你下了这样的重手,谁还敢来投奔?阿凤,但凡得天下者,的的确确,要有大肚能容之量啊!”
慕容隼嗤笑,道:“你怎不比较孤是如何夺得江山?那时,你这般推崇的嬴湄何在?你渴求的士子又何在?璨,恰是你轻视的游牧之民助孤马到成功,稳据疆土!”说到这里,他瞟一眼榻上之人,又凉凉笑道:“璨,孤该说你是被琅琊王氏的酸气熏晕了头,还是说你关心则乱,方寸尽失?”
王璨终于青了面。他捏了捏拳头,放轻口气:“阿凤,随你如何想。该说的话,我已说尽,孰去孰从,你的江山,你自己定夺。”
言罢,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偏偏人还未跨过门槛,迎面风大,簌簌吹落一地桐花。王璨心思微动,回过头,淡淡道:“阿凤,这满院的梧桐因她而种,如今她来了,只等身子康复,可要领着她好生游逛,莫要负了这七八年来的心思。”
慕容隼紧抿嘴唇,目光烁烁。王璨把头一扁,倚门而长吟:
“凤兮凰兮绕梧桐,双栖双飞齐比翼。
涅盘火中难相忘,梦底情深几度回。
梧桐念旧花开落,春来秋去渐成空。
焦木为尾作琴弦,沉浮一世悔不得。”
慕容隼耐不住了,霍然起身,顺手一抹,身旁的器皿便碎了一地。
王璨犹慢声吟哦:
“梧桐琴弦拨情丝,弦弦掩抑声声思。
思尽弦断泣飞血,化为碧色凝玉结。
凤凰有知转飞回,相看不厌是故人。
绕树三匝依梧桐,舍弃九霄续前缘。”
慕容隼大步过来,声音又粗又硬:“璨,你这样突发风情,可是要孤应合取乐么?”
王璨悠悠盼顾,道:“不敢,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
“哼,好一个触景生情。璨,你一来,先是气急败坏的责备孤亏待你的恩人,这会又含沙射影,竟念起炎的旧诗;你究竟是要为谁打抱不平?”
王璨眨了眨眼,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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