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及张嘴,手已被绯烟按住。
“千岁,我们姑娘自第五次毒发以来,至今仍昏睡不醒,求医的皇榜已张贴至大燕全境。民妇此来虽然未曾揭得皇榜,然一行人中,分明有可对症下药的良医。千岁若匿而不报,日后传至燕帝耳里,恐又要生出事端啊。”
王璨眉目一斜,冷笑曰:“你在威胁本王么?”
“民妇岂敢。民妇不过是奢望千岁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我们姑娘与千岁曾在波阳相识一场的分上,屈尊帮个忙。何况因着我们姑娘的缘故,惹得当今陛下误解千岁,千岁如能引荐南山子,只要调理好我们姑娘的顽疾,于陛下跟前,不正好冰释前嫌么?”
王璨眨了眨眼,瞧着绯烟秀美而谦卑的脸孔,不禁笑了:“管周氏,十年前,你还是个任人宰割的小丫头,今日再见,倒大变模样。本王是该叹息嬴湄调教有方,还是女子生来便要十八变呢?”
绯烟陪笑道:“千岁说笑了。民妇生来愚笨,纵是我们姑娘千般指点,亦还是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大阵。今日之所以腆脸相求,不过是仗着千岁胸襟宽阔,既有高瞻远瞩之目力,又有急人危难之勇义。望千岁怜我们姑娘命途多舛,悯我等跋山涉水之苦辛,千万玉成。”
王璨站起身,道:“高帽休要乱戴,本王当不起。再说,嬴湄有何可怜?她不是还有你们这些人死心塌地,为之效命么?”眼看着绯烟等人眼眸暗淡,王璨又淡淡道:“这样吧,你们且在客房休憩,待明日本王奏明陛下,再作打算。”
绯烟闻之大喜,忙屈膝相谢。
王璨搀住她,目光又飞向边上,恰见姜瑶亦在纳拜大礼。他负起手,步出厅堂。经过南山子身旁,他瞟见此人身边还站着个仆役。于是,他停了脚步,侧目而视。
南山子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