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太子也不恼,只朝阵中水犹寒一揖,“今日委屈卿家了。”
“不敢当。”水犹寒也客气回礼,到底是一国储君,承受他一揖,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
局势极怪,那白慕玥与太子商谈数语,竟敲起锣鼓,下达撤军令。
小莲听得仔细,大是疑惑,双手紧紧抓住水犹情的手臂,“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撤军?”
那白家军久经战阵,虽撤不溃,精兵殿后,保护太子与将军,带上死伤的弟兄,缓缓向后退却。不过许久,这万人军队竟已远去,留下血海一片。
东方的天空已有些微光,这一夜已经过去,只是那惨烈的战斗当永留人们的记忆当中。
典从莲双手合十,阖上双眼,一遍一遍的念那往生咒: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
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
……
后面的忘了不少,但心诚则灵,心意到了就好。
惭对莲花嫱(下)
待得数万白家军退得不见踪影,水犹寒连忙横抱起唐惕,施展轻功脚不沾地的奔回城楼。典从莲与众人忙大开城门,前来迎接。那水犹寒只略一停,对小莲说道:“莲小姐,劳你辛苦,你今夜之功,天下扬名固不待言,水氏子弟,无不重感恩德。”
“城主言重了。不说这些,快为九哥疗伤,城中医师最高明的是哪位?快请他来。”小莲追着两人直跑。所谓疏不问亲,虽然水犹寒一身白衣尽成血布,但眼见唐惕已然昏迷,小莲着急得哪顾得城主大人。方才见那白慕玥的宝剑分明刺穿唐惕的胸口,以这个时空的医学技术,不知道能否治疗这样的重伤,偏那沉鱼不在身边,他是顶级的杀手,相信这样的上势不会难倒他。
有担架抬来,水犹寒忙把唐惕放上担架,典从莲紧随其后,一群人直往医馆而去,今夜伤员早已被安排在近处医馆,城内所有大夫全部出动了。一路上但听得城中百姓夹道欢呼,声若轰雷,众人也无心理会。小莲看着担架上面色灰白的结义兄长,忽然想:“自逃亡开始,处处受九哥照顾,几次大难,多亏他舍生忘死,若没有他相助,只怕是寸步难行。今夜他遭难于眼前,竟不能力挽狂澜相救。难道一生所学,在这个时代,在紧要关头,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思及此,不由得暗自心惊。原来她所依仗的本领,不过只能在现代社会与人娱乐,勾心斗角,真要到真打真杀的地方,怕是活不下去,还不如沉鱼过得滋润。
好在唐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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