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虽重,其实倒也不险。城内有一位老大夫,虽无神医之称,却有华佗之技,江湖之中,战场之上,曾经活人无数,只因年迈不愿四处漂泊,被水犹寒重金青来城中治病。那唐惕的剑伤在他眼中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么。那老大夫动的手术,在小莲看来十分简陋,但那效果估计已是这个时空中一等一的。她也曾习过中医学,不过一点皮毛,倒也能看出老大夫的能力。站于他身后做助手护士的她,除了啧啧称奇,再无二话。
水犹寒伤势也颇重,但是他坚持看完唐惕的手术,确定他脱险了,再去缝合上药包扎伤口,还坚持要与唐惕同在一间病房,众人无法,只得由他。小莲托那位奶娘好好照顾小娃娃后,便与一名医妇留在病房中照顾两人。论起照顾病人,她经验倒是不少,她干爹门下,多少子弟重伤之际,她有帮忙照顾,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断不能让伤者发起烧来。
只是她也是累得厉害了,一夜里又惊又吓,又惧又怕,时而血气翻涌,时而忧急焚心,便只等到中午时分,嘱咐医妇好生照拂,在水犹寒时不时的呻吟声中趴在桌上睡去,睡前仿佛听到有人喊她九哥的名字。
典从莲敢说,她见过翻脸的,还真没见过那翻得比翻书还快还狠的。
“莲小姐真是天降神妃,勇救落难孩儿,在‘千杀门’的追杀下,千里送孤,这份仁心义气,剑胆琴心且不说,竟还能挥兵领将,助我水氏逃此大劫。这几日也烦难小姐劳累了。水犹寒感激不尽。”毕竟是练武之人,不过三日,水犹寒已能下榻见客。
这是水华城内专门议论大事的厅房,能放走这里讨论的事情几乎都能关系水氏荣衰的大事情,水犹寒选择在这里与典从莲说话,也是表明他的慎重。
三天调养,水犹寒气色已然不错,但典从莲几乎一日只睡两三个小时,既要照顾病人,又要到处走动,安抚家有死去儿郎的人家,帮着水犹情既忙这,又忙那,都没好好歇过,不过三天,那颜色憔悴得仿佛重伤的是她一样。
“城主太客气了,我能帮得多少。再说客居贵处,为主人家分忧解难本是应该。更何况城主与我九哥是生死之交,肝胆相照。”典从莲大大疑惑,这水氏城主,在一开始时就表示对她的不喜欢,虽然这数日来,对她这个客人招待周到,并无怠慢,她相信不过是看在唐惕份上,虽说她在守城之时有帮忙,但到底力有所限。想到这里,不由得温泉当日太子和白家为什么忽然退兵。
“小姐年少,还不知道此中道理,不过是为利所趋;不为诱所惑。”水犹寒轻嗤一声,仿佛对那太子极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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